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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兄弟我有知識有文化,有頭腦有思想!對這位兄臺的讚賞,子柏風就生受了。
子柏風交了卷還笑眯眯的,袖著兩手就走,卻被人拍了拍肩膀:「兄臺,你忘記東西了!」
子柏風這才知道,原來古代的考場,也是需要自帶筆墨的……
等到子柏風收拾好了筆墨硯臺,四周的人早就走了一空,子柏風邁著螃蟹步從裡面走出來時,就看到老爹子堅靠著自己的扁擔木桶,站在人群後面,焦急地四下張望。
小石頭坐在子堅的肩膀上,探著細細的脖頸晃著腦袋看著,看到子柏風從人群後面走出來,頓時叫起來:「出來了!出來了!」
「老爹!」子柏風揮了揮袖子,加快腳步,走向前去。
老學究的那「空空」一棒,敲的子柏風記憶融合,對這個世界沒了陌生感,就像是從一個熟悉的城市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城市,從一家親人這裡,到了另外一家親人那裡。
隔閡那是沒有的,新奇感倒是滿滿。
當然,除了新奇感,還有疑惑。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了這方天地。
抬頭,藍天朗朗,白雲悠悠,清風鼓盪,吹拂著身上的衣袍,又被衣袍兜住,繞著身邊打著圈兒,帶著幾片葉子飛卷著向上升騰而去。
低頭,青石鋪地,綠草探出,方口布鞋藏在衣袍之下,一身洗的很乾淨的袍子,這就是所謂的青衿了吧。
再抬頭,就是父親那充滿了期盼的眼神,連連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手到擒來!」子柏風得意地做了一個亮肌肉的動作,然後又看著自家老爹。
子堅十四歲定親,十六歲娶親,隔年就當了子柏風的老爹,到現在也才不過是三十出頭。在子柏風的認識裡,三十出頭正是男人似熟非熟的年齡,玩心剛剛退下去,有些已經成家立業了,有些卻還在胡亂晃蕩。
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已然一臉滄桑,就連鬢角都有了幾分白髮。子柏風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和自己前世長的挺有父子像,中等身材,算不上強壯,卻也不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的額頭還沒有皺紋,但是眼角的魚尾卻深深勒進了鬢角,一笑起來,就像是孔雀綻開了華麗的尾巴。
這就是自己老爹啊。
子堅也在打量自家的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同,之前總是嚴肅的面龐似乎化開了,讓人總覺得他笑起來,純粹無比,那定然是打心眼裡笑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子堅也笑了起來,子柏風覺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他低下頭去,就看到小石頭在下面扯他的袍子,看到他低頭看過去,又連忙向後面縮了縮,道:「哥,我手洗乾淨了,沒摸髒你的衣服……」
小石頭的臉肯定是好好洗過了,之前總是黑漆漆髒兮兮的小手小臉,現在也白白淨淨的,只是看子柏風的眼神,依然還是怯怯的,生怕子柏風呵斥他。
子柏風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小石頭向後縮了縮,又抬頭,遞了一包包子過來。
「哥……荷香居的大包子……」說著,吞了吞吐沫,又向後縮了縮。
「你一定餓了,趕快吃吧。」子堅道,「我們買好了就一直在這裡等,你可算出來了。」
香噴噴的大包子,用荷葉包著,捧在小石頭的小手裡,香氣撲鼻。
「哥,我沒偷吃……」看到子柏風看著他,小石頭又低頭道。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每天漫山遍野亂跑,敢上山偷狼仔,下水逮大魚的小傢伙,就只怕子柏風瞪眼睛。
以前,子柏風總是喋喋不休地對小石頭講解讀書寫字的好處,然後逼著他學習,可小石頭的心卻不在上面,為了不學習,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