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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問法號,而不是貴姓,腦子摔傻了吧?”
又是這個鶴氅裘老道,歐陽戎發現他嘴挺毒的。
歐陽戎沒理老道,點點頭:“嗯嗯,那請教高僧法號。”
枯槁僧人低眉,“不知。”
“不知大師,久仰久仰。”
鶴氅裘老道嗤笑一聲,“他是說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想逗貧道笑?”
歐陽戎斜了他一眼,“你是哪塊小餅乾?”
老道卻是奇問:“餅乾?這是何物,用塊計量?”
歐陽戎沉默了,不搭話。
他從地上起身,離開正中央的蓮花臺,走到鶴氅裘老道三人所在的黑暗裡避雨。
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白色襴衫溼透大半。這種制式的漢服,歐陽戎記得好像在某本圖書上見過。
圓領大袖,下施橫襴為裳,腰間有襞積,上衣下裳的舊制,在古代是士人上服,好像只有讀書人和官員才能穿。
摸索了下它的穿戴的方式,終於脫了下來丟到一邊,所幸裡面還有件月白色的裡衣,可歐陽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套陌生打扮穿身上的感覺是‘沉’,且與面板的摩擦也很粗糙,像是把陽臺的粗抹布穿在了身上一樣,絲毫比不了他加絨加厚的秋衣秋褲和羽絨服來的鬆軟舒適。
但想來奇怪的是,這套取而代之的儒裝雖然單薄,可他在凌晨月光下折騰了這麼久,還溼了身,可卻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連季節都變了嗎……”
歐陽戎嘀咕,又打了兩個冷顫,不是著涼了,而是眼下這一整套遭遇和趨勢讓他很踏馬熟悉,熟悉的像和回了家一樣。
放在以前,這種開局流程歐陽戎通常都是眼皮不抬的直接划走,前兩章唯一能讓他稍微關心下的,就是男主是不是有他一半帥。
歐陽戎與鶴氅裘老道他們三人一樣,在黑暗中找了個乾燥處,就地盤坐,然後脫下了右腳上的履靴。
他早想這麼幹了,右腳足袋…也就是襪子,破了個洞,從剛剛他爬繩子起,大拇指就一直從裡面探出頭來,怎麼也縮不回去……逼死強迫症的節奏。
把足衣反穿一波後,重新穿上履靴。
他盯著地宮中央垂落的雨幕。
狠狠揉了一把右臉蛋。
眼下看來,若真是重生,那這是隨機到了一個…高武的古代世界?這個地宮重生點,眼下似乎是安全的,反而是外面有一些讓他難以理解的神話力量,並且似乎是某種恐怖力量佔據上風,瞧把人都逼到這什麼淨土來了。
至於是魂穿還是身穿……臉還是原來的臉,看樣子像是身穿了,不過也不一定,萬一是平行時空的相同之人呢,境遇不同而已,倒也可能。
那麼現在只剩一個問題了——他在此方世界的身份。
歐陽戎抬手摸了摸額頭紗布,指肚按壓後的陣痛與溼漉黏糊的手感表明,傷口在右眉骨上方一寸七分處,寬長約莫兩指。
他看了眼地宮中央的石質蓮花臺座。
歐陽戎指著頭上傷口,輕聲:“請問,這是誰救的我?”
“你怎知是我們救的?”又是鶴氅裘老道回話。
地宮裡這三人,枯槁僧人總是低頭唸經,給歐陽戎的感覺高深莫測,而那個纖細妹子也不知是太冷,還是太害羞,一言不發。
這麼看也就這個有點話癆屬性的鶴氅裘老道能搭話了。
歐陽戎鬆垮著肩,“我從上面掉下來的,醒來時仰躺朝上,可額頭又有傷,不是你們救的是誰救的?總不會是我掉下來前自帶的吧。”
“倒是有點頭腦……嗯,猜的算是沒錯。”鶴氅裘老道笑了,“不過別謝我和那呆瓜禿驢,去謝她吧,是這丫頭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