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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祖清摸出煙盒與打火機，點燃一支煙，「不然呢？」
「其實，別無他法對嗎？我發覺了二哥的秘密，除了成為同謀，只有死。二哥宅心仁厚，沒讓我死，才拿『鏡子』這模糊的說辭來哄我。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一瞬，吳祖清看見蒲鬱長久以來藏住的狡黠。
曾削髮明志，當斷則斷取『鬱乎蒼蒼』為名，將家族不幸深埋在心，她哪裡是聽之任之甘於命運造化的小女孩？
蒲鬱揚起唇角，指著吳祖清的衣服，「不如小鬱幫二哥定主意，若是中了，我會死；若是空了，讓我為之效力。」
吳祖清何時受此掣肘，這些日子以來的躊躇化為烏有，頃刻間起了殺意。
她早就該消失的。
吳祖清摸出槍，轉動輪-盤撥下一半子彈，「遂你願。」
蒲鬱拿起槍——金屬久違的觸感，令她戰慄。她撥動保險栓，把槍口抵在額角，扣下扳機。
第20章
霎時，茶蓋飛閃去，將她手裡的槍砸出老遠。瓷蓋碎裂，聲響之後，她才感覺到手腕扭傷的疼痛。
動靜太大，引得小廝在門外問：「吳先生，可有吩咐？」
不一會兒，門開了，吳祖清說：「來人收拾了。」
小廝傳人來收拾，發現餐食幾乎沒動過，熱絡道：「不合吳先生口味嗎？」
吳祖清冷笑，睇身後的人。蒲鬱眼紅紅，一幅受委屈的模樣。
小廝明瞭，小姑娘鬧脾氣——準是發現方才吳先生這兒還來過一位女士，呷醋呢。
小廝沒再嘮叨，張羅其他人幫吳先生備車，一路相送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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