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六合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悄悄擺弄起手機來。他先給大龍發了簡訊,在“幸運星座”定了一間大包,說晚上要帶幾個朋友過來,安排一下。大龍很快回信:收到。
文局最後說起世博會期間的維穩工作,強調著上面的精神,各看守所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誰敢亂吵亂鬧,統統抓進去。
陳麥眼前又出現了那隻碎裂的眼,但這次沒有再感到恐懼。艾楠的簡訊不失時機地鑽進來,讓他趕緊寫一首詩發過來,她要參加單位的詩歌比賽,冠軍獎一個iPad。陳麥微微一笑,艾楠美麗的雙眼浮在眼前,他對她的想念也浮上腦海。他只閉目想了一會,就編起簡訊來……
令我失眠的猜想
仍是黑夜的顏色
憂傷衝破月夜
春風潛伏在水
在柔軟如思念的池塘裡醞釀孤獨
一朵早開的夏花
令匆忙的腳步慚愧
心外是天
比夢裡的深海更藍
而每一片雲都已甦醒
在夜裡隨你去了草原
明天沒有太陽
只有我的嘆息
它已經在一個關於永別的傳說裡
獻給不死的長生天
……
寫完這首詩,他又看了兩遍,⒌㈨2改了幾個字就傳送了。艾楠立刻回覆了一個嘴唇,像她平時那樣鮮紅。
5
老四是苗疆土著後裔,他爺爺那輩兒還穿皮裙舉梭鏢。據說老四是個不足七月的早產兒,他能長大成人已讓他爹媽覺得燒了高香。這個略帶駝背的傢伙喜歡揹著手在校園裡獨自溜達,他說這是孤獨者在靜思,卻被人嘲笑說是神經病在發作。老四的夢想是做個好律師,從大一就這樣要求自己。他常語出驚人,問題少見又多怪。他一站起來,全場就尿緊。老四曾說王利明的《民法新論》有不少論述是抄他的,還洋洋灑灑寫了萬言書四處投稿告狀,皆被退回。某著名刊物編輯特過分,退稿意見只有三個字:神經病!誰也不曾料想,這早產的神經病畢業後卻混出了名堂,做律師屢辦大案,聲名鵲起,眼瞅著腦子不缺弦兜裡不缺錢了,令那些曾鄙視他的同學們眼熱不已。
老二是個美男子,但如今要分角度看,正面看像小瀋陽,側面看像梁家輝。他還是個文學青年,有一筆不俗的文字,隨手寫那麼幾段,竟也迷倒不少女人。這側面美男文青寫字文縐縐的,口頭禪不是“這雞巴不行”就是“那雞巴不行”……但他的雞巴顯然是行的。最近他升了教授,又寫了新小說,更是滿校禍害,據說又搞大了一個學生的肚子,訊息都傳到了陳麥耳朵裡。拋卻這些,老二才思敏捷,學富五車,講課時往往勾兌一些幽默的黃段子進去,把枯燥的法學課講得呼風喚雨,笑聲繞樑,頗有民國文士之風。
去年老二又寫完一部長篇小說,他說是一部純文學作品,寫了五年有餘,卻還沒想好書名。他寫了一個流氓詩人在現實生活裡的迷茫,寫了詩人在職業和理想之間的矛盾和掙扎。老二說這詩人的原型就是陳麥。陳麥內心很是觸動,但他斷定這書賣不好,文筆再好也沒用,這年頭誰看這個?機場的書店都在賣官場小說,要麼就是情色小說和穿越、盜墓之類的YY小說。
陳麥又給老六發了簡訊,約他晚上同來喝酒。老六很快回復:甚好,他倆自投羅網,讓丫有來無回。
老六在宿舍排行老六,在他家也排行老六,考某部委的公務員,取前五名,他還是老六,從此便和這個六字結了仇。老六個子低微,眼小嘴細,活像美國片裡的越共,一雙小眼看誰都像流氓。老六人小鬼大,校園裡只有他看不上的,沒有他不敢追的。在田曉玲和他玩了一出捉放曹後,老六再無底線,在法大東征西討,收集恐龍,像個侏羅紀的遊牧獵人,在校期間射出的炮彈沒準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