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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在哪兒?他是我哥哥。&rdo;
原本一直在討論的軍官全安靜下來了,大家似乎都在忍著什麼情緒,周圍瀰漫著一股揮散不去的悲傷。
&ldo;上尉在護送受傷村民去醫院的路上遭遇了山體滑坡,目前生死不明。&rdo;
龔珍珠氣差點喘不上來,她瞪大眼睛,淚水嘩啦啦的流,她哭得話都說不成一句。
&ldo;他,他,在哪兒?&rdo;
見她哭,男生也哽咽了,&ldo;山頂。&rdo;
&ldo;有人去救他了嗎?嗯?有人去了嗎?&rdo;
沒人回答,龔珍珠捂著頭尖叫起來。
&ldo;你們快去救他啊!&rdo;
沒有人說話。
顧蔣過去抓著她的手讓她安靜,龔珍珠哭得聲淚俱下。
&ldo;蔣哥,我二哥在山頂,我要去救我二哥。&rdo;
她哭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她爺爺,她朝顧蔣伸手。
&ldo;對了,蔣哥,你把手機給我,我給爺爺打電話,爺爺能救二哥。&rdo;
顧蔣把手機給她,龔珍珠熟練的撥出爺爺的號碼,響了好久沒人接聽。她又給他爸打電話。電話接通的瞬間,她快速道:&ldo;爸爸,二哥出事了,你讓爺爺去救他,好不好?&rdo;
電話那端沉默良久,兩方安靜中,龔珍珠似乎聽到了他爸的嘆氣。
&ldo;珍珠,你哥是軍人,從他參軍那天起,已經不只是你的哥哥了。你也不要去找爺爺,如今救援隊正在加緊往山區趕,很快就能救你哥。&rdo;
&ldo;可這裡還有人啊,讓他們去救哥哥就好!&rdo;龔珍珠不明白為什麼非要等到支援部隊來了才能救人,她大聲道。
&ldo;人手不夠。&rdo;他爸深呼吸,&ldo;就算他是龔家的孩子,爺爺也不可能為了救他,不顧其他人的生死,你明白嗎?&rdo;
龔珍珠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是失魂落魄的。
幾個軍官站在原地,淚流滿面。
顧蔣將她抱在懷裡,安慰:&ldo;蔣哥陪你去,還有蔣哥。&rdo;
龔珍珠緊緊抓著顧蔣的衣服,哭得嘶聲裂肺。
葉亭生回來時,就看到這麼一副如生離死別的場景。他站著看兩人,正要去跟搜救軍官講說他去察看災情碰到的事,龔珍珠突然睜眼看他。
&ldo;葉亭生,你陪我去。&rdo;
顧蔣蹙眉看她。
龔珍珠擦了下臉,看顧蔣和餘念。
&ldo;你們是哥哥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搜救效率,他回來知道我把你們叫走,一定不會開心的。哥哥最討厭這樣的事。&rdo;
顧蔣還想說什麼,龔珍珠走過去,拉著一臉茫然葉亭生往破吉普上走。
上車前,龔珍珠看他。
&ldo;我是龔珍珠,你還記得嗎?&rdo;
葉亭生看著她不作聲。
龔珍珠鼻子發酸,又想流眼淚了。
她哽咽著說,&ldo;我爺爺叫龔振國,跟你爺爺是戰友,我們小時候見過面的。我哥哥出事了,我想讓你幫幫我。&rdo;
她哭得嘴巴都癟了,葉亭生聽著實在心疼,他走到另一邊,直接上車。
&ldo;走吧。&rdo;
龔珍珠坐上去,回頭看顧蔣和餘念。她努力扯開一絲笑,沖他們揮手:&ldo;哥哥會沒事的,這裡拜託你們了。&rdo;
顧蔣目送吉普遠去,前來救援的軍人開始背上工具往前走,依照無人機標誌出的位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