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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蔣只覺胸悶，&ldo;珍珠呢?&rdo;

&ldo;那丫頭也跟著回來了，哭得稀里嘩啦的。&rdo;沈符深呼吸，&ldo;從車上一直哭到醫院。&rdo;

&ldo;我現在堵在山裡，出不去，你有時間多去陪他聊聊天。&rdo;

龔一也自小崇拜他爺爺，成為軍人是他畢生的夢想，如今發生變故，心裡肯定不好受。

&ldo;嗯。&rdo;

掛了電話，顧蔣把手機放上小桌，兩手捂著臉。

餘念出來時，他一直保持這樣的姿態。

他打電話的時候，她聽到了些內容，也知道他不好受，這時候，她能做的，只是陪他。

餘念走過去，將他往懷裡抱。

顧蔣抱著她的腰，啞著嗓子說：&ldo;一也他腿傷到了。&rdo;

餘念輕摸他頭，&ldo;腿傷到而已，調養好還能活蹦亂跳。&rdo;

&ldo;他的夢想就是成為軍人，他現在一定很難受，像我對玄與的堅持開始動搖的感覺。&rdo;

想到上次的危機，餘念撫摸他頭的動作停下。她坐到他旁邊的位置，捧著他臉問：&ldo;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那種心情?&rdo;

&ldo;很久了，只是那會兒才覺得有點堅持不下去。&rdo;

餘念心疼：&ldo;所以，那次才想讓我去幫你。&rdo;

&ldo;嗯。&rdo;

&ldo;你怎麼那麼傻。&rdo;

顧蔣閉著眼，感受她手貼在臉上的輕柔觸感。

&ldo;其實以前就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了，我覺得我能熬得下去，等到後來事情真正到來的時候，我發現，估計感覺，和它真正到來帶來的衝擊，完全不一樣。&rdo;

&ldo;那種感覺，像走在漫漫長夜裡，是望無邊際的黑夜和等待。&rdo;

餘念臉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ldo;所以就抽菸了。&rdo;

&ldo;也不是。就是，有時候心裡空空的，想著找點什麼東西填進去就好了。&rdo;

&ldo;累了就休息嘛，幹嘛這樣讓自己強撐著。&rdo;

&ldo;一休息，就會想著，放棄吧，這樣多輕鬆，這樣的心情。&rdo;

餘念貼著他鼻子，道：&ldo;你可以跟沈符說啊，他是你好兄弟，不是嗎?&rdo;

&ldo;沈符也不輕鬆，他媽盯得很緊，跟我出資開公司已經是極限，現在還連年虧損，我都不敢見她，就怕她要揍我。&rdo;顧蔣笑了。

餘念也笑。

&ldo;你也有怕的時候。&rdo;

&ldo;當然，&rdo;顧蔣說著，目光溫柔起來。

&ldo;自從，那晚你說不願意等我之後，我就膽小了。&rdo;

說起過去，餘念嘴角翹起，等待他敞開心扉。

&ldo;從沒體驗過那樣的心情，太恐慌，太難受了。&rdo;

&ldo;現在呢?&rdo;

顧蔣親她，&ldo;現在好了，有力量了。&rdo;

&ldo;以後不要抽菸了。&rdo;

顧蔣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兩下。

&ldo;不抽了，這幾天都沒抽了。&rdo;

這時，旁邊的電腦叮的一聲響起。餘念探過頭，問：&ldo;誰發來的?&rdo;

&ldo;我看看。&rdo;顧蔣把電腦放在腿上，登陸鎖屏介面。

一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