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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的不是這個缺損的圓球圖示,而是上面紋路的走向和法度——依稀帶著“禮祭古字”的路子,應該是有含義的。
羅南將這個圖示放大,努力辨析:“好像是誰的稱號,專有名詞?應該是一位大君,精於造物……”
“梁廬。”瑞雯又一次發聲。
羅南擊掌:“有點兒那個意思……怎麼猜到的?”
瑞雯點了點圖示另一側,之前空白的名稱欄,已有天淵通用語文字顯現出來:
梁廬內宇宙廢墟。
羅南頭皮一炸,再去看地圖本體,卻見它已經停止了快速的擴張圈劃,卻已移換了中心——之前位於正中央的“黑白陀螺”已經挪到了邊角處,此時呈現在地圖中心的,是一團攢簇的星辰。
更確切地講,是在這密集耀眼的星辰邊緣虛空中浮游作業的幾艘工程飛艦。
不久之前,羅南見過這個場景。
就在“披風”App新版“有所備”介面,嵌入“破爛神明披風”的那些晦明不等的“鏡片”中。
這一瞬間,羅南似乎明白了。
梁廬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既然他等級觀念入腦入心,做了種種安排,就不會首鼠兩端,其拋灑出去的“大君規則碎片”,就是給天淵一脈的“血脈傳承”準備的,沒有道理被其他人捕捉到,羅南也沒有理由能從中獲得感應。
但如果羅南是以其他方式去感應的呢?
如果這些“大君規則碎片”被另一種力量影響、標識,甚至汙染了呢?
在別的時空,這種情形是否能夠發生,羅南不清楚。但在地球本地時空,在這個“夢神孽”力量深層作用的區域,好像是很自然的一件事——當梁廬借“朽骨星”的“大君規則碎片”努力作用於霧氣迷宮,並嘗試拋灑到其他相鄰位面時,這片區域已滿是“夢神孽”的味道了。
羅南透過“披風”App,成功借用了“夢神孽”的力量,隨著逐步熟悉、深入,就可以辨析“大君規則碎片”的存在,完成資訊整合。
當然,這只是猜測,而且只能解釋羅南對“內外地球”特定感知目標的敏銳度提升。可像現在這種跨越了無盡星空而達成的感知,又是怎麼做到的?
非要按照上一輪猜測推演,有沒有可能,在梁廬抵達地球之前,他就已經與“夢神孽”有了深入接觸,甚至已經被汙染。他是將“夢神孽”從含光星系帶到地球這邊的罪魁禍首……最起碼是關鍵人物。
以至於遠離無數星河,仍然形成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