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奸相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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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怪了,不知李亨是如何瞞過京兆府、長安縣、萬年縣、左右驍衛、左右金吾衛的耳目,遣數十死士,把一輛馬車運出長安?”
“數十死士?”李林甫突然喝問道:“你親眼所見?!”
這一瞬間,眾人都感到屏風後的這位右相氣勢變了。
堂中氣氛凝重起來。
楊釗臉上緊張,心中卻大喜,暗道這就是大才,開口就讓右相動容,不像那雞舌忙了一年了,忙出個屁來。
下一刻,卻聽薛白再問道:“我年少無知,不知東宮能否蓄養精銳之士?”
楊釗馬上又心中一緊,暗道這小子好大膽,居然還敢反問右相問題。
屏風後響起了女子的聲音,道:“東宮置十率府,分別為左右衛率府、左右司御率府、左右清道率府、左右監門率府、左右內率府,掌管東宮諸門禁衛……但朝廷早有定製,太子不居東宮,十率府早已成閒司。他自冊封以來,始終在十王宅居住,如何能蓄養精銳?”
薛白道:“也就是說,李亨本不該有那些死士?”
李林甫問道:“死士藏於何處?”
“請右相容我細稟。”
“允。”
薛白深吸兩口氣,緩緩道:“我曾雪中昏迷,喪失記憶,為杜家所救,之所以焚燒柳勣書房,並非奉李亨之命,無非‘恩必報,債必償’六字而已。不料李亨毫無擔當,我找出證據助他,他反手欲坑殺我。此等忘恩負義之輩,豈配為人君?”
楊釗聽到那“恩必報,債必償”六字,不由擊節叫好,心道這六字比說“為右相效忠”云云更有用,右相府愛養的就是能瘋咬太子的狗。
“當時,李靜忠引我與青嵐到泔水車前,周圍有力士八人,水缸內藏兩人重達四百斤,他們三四人抬起毫不費力。”
“駕車者一人,身材不甚高大,虎口有厚繭,臉上有許多疤,若有人叫他趕車慢點,他便說‘心裡剛焦剛焦底’。”
“其中有人姓‘拓跋’,為繫繩者,過門檻時我曾聽得一句‘拓跋把繩綁緊,莫掉了蓋’。”
“到了長安大街,我從縫隙往外看去,有好幾撥類似的力士駕同樣的馬車,旁人只見運泔水者數人,卻不知他們相互掩護,實則有數十人。”
“……”
“隴右軍士!”李林甫字字有力,聲音破屏風而出,“果然,本相絕未冤枉皇甫惟明!”
楊釗雖不懂這些話語何意,但只聽“果然”二字已覺振奮,高聲道:“太子蓄養死士,居心叵測,必要好生查辦!”
杜五郎一聽牽扯到隴右軍士,驚得肝膽欲裂,頓時後悔來右相府乞命,起身喊道:“薛白,我後悔了!我不能為救己家而殘害忠良……”
幾個護衛忙上前將他死死摁著。
“若世間多出無數冤魂,我對不起祖……”
“閉嘴吧蠢貨!”楊釗上前,一把摟住杜五郎的腦袋,拿出汗巾將他的嘴塞得死死的,笑道:“進了門,還由得你嗎?”
屏風後的李林甫淡淡道:“薛白,他所言,你如何看待?”
“都是當官的,領一份俸祿、擔一份風險,說冤也冤,可還冤得過勞苦大眾?能比白丁、奴隸、婦孺、老弱、在缸子裡被坑殺之人還委屈?”
“哈哈。”
李林甫難得笑了,罵道:“狗屁道理,但你能寬慰己心,很好,這很好。”
“謝右相。”
“嗚!嗚!”杜五郎不由高呼。
正在此時,有門房趕到堂外,稟道:“阿郎,吉法曹來了,稱有急事求見。”
“何事?”
“說是已尋到杜五郎、薛白等人蹤跡,他們在永興坊一間客棧落腳……”
楊釗聞言,忍不住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