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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萱軒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兩拍。
燕央措的細緻她在這個月感受良多,有時候她都懷疑:是她在照顧燕央措,還是燕央措在替她這個丟三落四的馬大哈收拾手尾。
撇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笑了笑,提著食盒,穿過迴廊,走向燕央措,邊走她打趣道:「你這麼細心,你道侶可享福了。」
燕央措沉默半晌,問道:「你就沒想過要一個這樣的道侶?」
荀萱軒張羅食盒的動作頓了頓,定睛看了燕央措半晌。
只見他側了側頭,好似在思考她怎麼不回話了?
她放下手中的糕點,笑答道:「我當然想。可這是想就有的嗎?」如果想就有用,她穿書前就不至於還是個母胎lo。
「只要你想。」燕央措薄唇輕揚。
荀萱軒聞言,耳根不知為何竟開始發燙。
她怎麼覺得燕央措是在暗示她?
不不不,怎麼會?
荀萱軒搖了搖頭,捻起一顆桃花酥遞到燕央措的嘴邊,道:「嘗嘗我新做的桃花酥吧。」
恰逢春寒料峭時,燕央措終於有了能控制的跡象。
這日一早,荀萱軒依舊在燕央措對面坐定,手邊就放著一杯釅茶。
她湊上前,伸手繞到燕央措的身後替他解開薄紗。
哪怕已經這麼做了上百次,當那溫熱氣息拂過耳邊、鼻尖盈滿松香時,荀萱軒依舊不爭氣地臉紅了。
手腕發力,薄紗從燕央措的臉上滑落。
他這次睜眸的時間要比以往早,荀萱軒還站著就與正仰頭的他對上視線。
桃花眼中倒映的全是她,薄唇微微含笑。
左耳的耳骨上,紅痣今日格外奪目。
荀萱軒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香薰暈了,還是被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勾了魂魄,她神使鬼差地就湊上前去,停在左耳那紅痣上。
頓了頓,那一吻最終還是落了上去。
砰、砰、砰……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過分縈繞。
兩人對視良久,荀萱軒後知後覺地捂住發燙的臉頰。
她正要別過臉去,燕央措不放過她。
他湊上前,同樣將他的那一吻落在了荀萱軒的左耳上。
「荀萱軒。」
燕央措早起的聲音還有些低啞,但落在荀萱軒耳中就變得格外的……格外地迷人。
她強壓下要逃遁的念頭,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道:「怎麼了?」
「你親了我,要對我負責。」
「可你不也親了我?」
「所以,我也會對你負責。」燕央措笑起來時,眉眼彎彎,薄唇上揚,一切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荀萱軒愣了好半晌,心跳得極快,腦袋空空。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轉移話題道:「我今天給你做了三鮮餛飩,我現在給你端來。」
說著,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茶桌旁,燕央措捧起茶盞,呷了一口溫茶。
茶湯今日喝著尤其苦,讓他不禁苦笑,低喃道:「還是迴避麼?」
他以為經歷了幾個月的相處,已經到了可以言表心意的時候,但事實卻不如他所願。
可茶攤老闆明明說苦肉計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他本來一個月就能控制幻術了,為了加深效果愣是忍到了初春,怎麼效果反而不達預期?
燕央措百思不得其解,鬱悶地又呷了一口濃茶。
迴廊間,周清雅正疾步走向荀萱軒的房間,卻見她的好友兩手捂著眼鏡跌跌撞撞地跑出小院。
她眉心一皺,疾步走了上去。
明明只是一個丹修,但她這步子走的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