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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要說她天不怕地不怕,又不合適。
因著平日裡遇到事了,她又總能在他發難前認慫,可憐巴巴地看著,呆呆的模樣總是惹得他心癢,忍不住就要去逗她。
燕央措輕抿了一口溫茶,把嘴角的笑意壓下,視線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到盒子上,他斟茶的手微微頓了頓,眸色漸深。
半晌,他再次召出了水幕,雙目凝視著那吃得正歡的胖兔子,喃喃自語道:「煉血之術是什麼?你又到底在隱藏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不驚一草一木,也不曾想要誰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水幕中的胖兔子抬爪抹了抹嘴巴,並打了一個吃飽喝足的響嗝。
圓乎乎的身子與集市裡賣的兔子唐人如出一轍——四肢粗短,整體圓潤如球。
燕央措收回紛亂的思緒,揮手散去了眼前的水幕,身前的茶桌也跟著被收回了儲物袋。
他傾身,把胖兔子連同盒子一起抱了起來。
荀萱軒如有所感,兩隻爪子撐開盒蓋,蘭色的雙眸裡帶著飯後獨有的迷濛。
她看了看千篇一律的山林,又仰頭看向燕央措,心底正躊躇著要不要詢問,燕央措便開口了。
「我們到了。」
荀萱軒聞言,視線轉到他們正前方的那片空地上。
很難想像,在如此茂密的山林裡竟然會有一處荒蕪空地,突兀的,就如記憶中的那些地中海髮型一般。
那片空橫豎約莫三丈寬,大致呈圓形。
土黃色的地面被人踩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坑,周圍遒勁挺拔的樹木無一例外都布滿深淺不一的劍痕。
視線一轉,荀萱軒被燕央措抱著走到空地的中央,心中的迷茫更甚。
他們不是要去教訓於輕陽嗎?
難道於輕陽會從天而降?
想著,荀萱軒便仰頭朝上方看去。
淡藍色的天空中飄著白雲,連個御劍飛行的人影都見不著,又哪裡存在於輕陽的身影?
若非要說一個看到的,她倒是看到了一個橙黃色的、類似結界一樣的東西正從他們頭頂正上方發散開來,就像一張密網要把他們牢牢罩住。
等等,結界?
荀萱軒後知後覺,心底的警鈴大作。
她的前爪攀附著盒子的邊緣,探著頭度量著高度,心底計算著怎麼跳才能不傷到腳。
好幾次她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卻因為害怕一次次又縮了回來。
燕央措看著胖兔子想逃又不敢逃的小模樣,嘴角的壞笑多了幾分打趣。
「想跑?」他問。
胖兔子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近乎在同時,她那胖嘟嘟的身軀肉眼可見地僵了。
她收回爪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急急道:『沒有,沒有想逃。』
「那就好。」燕央措莞爾一笑,捏著她的後脖頸,把她拎出了盒子。
荀萱軒的四肢懸在半空中,一人一兔的視線正正對上。
只見燕央措咧嘴一笑,低聲道:「那我們就繼續昨天的事吧。」說著,他解下了系在腰間的捕獸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荀萱軒瞳孔緊縮,被火焰灼燒的痛感清晰得就像剛剛才吃了一記火球。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發顫,小聲求饒道:『可不可以不要繼續?』
聞言,燕央措垂眸盯著躺在掌心的捕獸袋,片刻後,他似是作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他抿了抿唇,道:「也可。」
『真的?』荀萱軒一改剛剛的頹唐,直勾勾地看著他。
燕央措頷首,又反問道:「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荀萱軒心動了,正要開口答應,心底的理智就把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