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山夜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昏沉間,荀萱軒回想起燕央措入睡前的那句「來日方長」,大腦一陣刺痛。
哪怕在穿越前,那人打得最兇狠的時候,也試過沒連著幾天、一宿不睡的。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穿了書,又遇上了燕央措這個百般難纏的小魔王?
荀萱軒苦笑,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貴妃榻旁蹲坐下,兢兢業業地開始「守夜」。
也不知過了多久,燕央措終於停止了運功。
荀萱軒便急忙拖著疲憊的身軀,躥到他面前,萬分殷勤地問道:『你醒啦?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無聊得快要睡著了。
燕央措也不知怎地,好似聽到了她的言外之意,搖了搖頭,冷冷地道:「這裡風景秀麗,我們賞會兒景再走也不遲。」
聽著這話,荀萱軒險些哭了出來。
她在「守夜」的這段時間裡,方圓一里都被她探尋了個遍。再看,她可真的要吐了。
為此,她壯著膽子再問道:『我們真的不能現在就離開麼?』
燕央措依舊冷冷地搖了搖頭,「不能。」
被拒絕後,胖兔子懊惱地垂下頭,只見她搓了搓兩隻爪子,像是立下了決心一般,開誠布公地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我也保證——那些記憶於你來說毫無益處,你甚至在知道了之後,也不一定會相信。』
「哦?是嗎?」燕央措輕笑,「你不告訴我,又怎會知道我不會相信?」
荀萱軒沉默片刻,仰頭看向那雙透著倔強與探究的雙眸,篤定地道:『我就是知道。』
誰願意信自己只是一本書中的紙片人,而且命定了還是個人人得以誅之的大反派?
燕央措不知道荀萱軒的思量,內心反而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而變得惱怒。
他薄唇緊抿,甩袖子道:「罷了,你不說也罷了,我不稀罕聽。」
說完,他跳下軟塌,揮手把遮陽棚與貴妃榻一併收了回去。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跳上懸空的佩劍,通知似地對胖兔子說道:「你自己跟上。」說完,也不等荀萱軒回過神,他便頭也不回地御劍離去。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身影,胖兔子呆愣在原地,兩隻前爪不安地端在胸前。
此時擺在她面前有三大難題:
一、燕央措生氣了,她該怎麼哄?
二、她不認識去往清劍峰的路,她能問誰?
三、她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途中有人想拿她做烤全兔怎麼辦?
荀萱軒越想越覺得前途灰暗,乃至耳朵也跟著垂了下來。
傍晚時分,荀萱軒沿著燕央措離去的方向直走到江邊。
江水波濤洶湧,撞擊著岸上巨石發出「轟轟」聲響。
水來處,兩邊高聳入雲的崖壁似是被這江河大刀闊斧地劈開的一般,好不壯觀。
但壯觀歸壯觀,荀萱軒卻被這寬大的河流擋住了去路。
她壯著膽子涉水,沒走兩步,便險些喪命。
胖兔子慌忙回到岸邊,細軟的毛髮被江水打濕,纏繞成一團又一團的毛球。
她甩了甩身子,只有零星幾點水滴被甩了出去——於事無補。
一陣江風拂過,她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一夜未睡的身體開始叫囂著疲憊,她已顧不得毛髮是濕是幹,只想休息一下好恢復體力。
哪知,她這一睡便染上了風寒,半乾的毛髮無法帶給她溫暖,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
胖兔子瑟縮在巨石後,江水拍打在巨石的另一側,彷彿在司機把兔子脫入江中
半途折返的燕央措看到這一幕,心底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
他本以為胖兔子擁有金丹期修士的修為,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