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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名副其實的冰雪林了,更是把白梅的品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確實是好詩。」介面的是陶心怡的兄長陶躍然。
陶躍然比陶心怡長兩歲,先前一直在嘉陽讀書,這次來京城,是想拜在名士顧先生門下,不曾想顧先生帶著弟子出了遠門,至今未歸。
而隨顧先生出行的弟子,正是程微的二哥程澈。
陶躍然擊掌贊道:「特別是最後兩句,以花喻人,妙不可言。」
那句「散作乾坤萬裡春」,無疑是對先前行事的最佳詮釋。
雖為他人犧牲,依然無怨無言。
陶躍然自幼苦讀,不像妹妹常來衛國公府小住,對程家姐妹算不上太熟悉,偶有交集都是客氣有禮的,可這時,卻忘了那些束縛,目光灼灼望著程瑤,由衷贊道:「有妹如此,難怪程家二哥能夠拜在顧先生門下了。」
「大哥!」陶心怡斜飛他一眼,「什麼呀,人家程瑤本來就是京城第一才女,這又和別人有什麼相干了?」
短短時間作出驚艷詩作的程瑤依然笑得雲淡風輕:「心怡,你這意思,是說我二哥無才了?」
陶心怡有些急了:「我可沒那麼說——」
收到程瑤揶揄的目光,那個如青松修竹般的男子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由耳根微紅,不敢吭聲了。
那個人,就是這麼被人提起,她多聽一次,都覺得歡喜。
而程瑤,總是最懂她的。
其實,以前陶心怡和程瑤關係並不這麼好。
自古文人相輕,放到女子身上,同樣如是。
陶心怡自幼飽讀詩書,在當地頗有才名,誰知每次來姑母家小住,總會時不時聽人提起懷仁伯府那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的程二姑娘。
要是二人並無交集也就罷了,偏偏程瑤算是國公府上的表小姐,常來常往,二人哪有不打交道的。
原本陶心怡對程瑤是有些小心結的,二人究竟什麼時候關係好起來的呢?
陶心怡有些不大確定了,似乎就是前年,機緣巧合,程瑤與她分享了一個小秘密,而她,在那般情景下,自然而然就吐露了自己的小秘密,從此,二人就漸漸親近起來了。
程微顯然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見陶心怡有些羞惱,笑道:「咱們繼續吧。」
陶心怡嗔道:「還繼續什麼呀,有了你這首詩珠玉在前,恐怕都沒人敢開口了。我瞧著程微和大表哥都先後出去了,咱們點心也吃了,酒也飲了,趁著天色尚早,乾脆也去踏雪賞梅吧。」
這話得到眾人響應,於是都披上外出的衣裳,擎著傘,三三兩兩走出了木樓。
程微在一處木樁旁已經停了有一會兒,身後撐傘的侍女心中有些奇怪,一個木頭樁子有什麼好看的?
好奇的侍女並不敢流露出任何異樣,只是悄悄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
「雪已經小多了,站在這梅樹下落不到身上多少,你不必撐著了,怪麻煩的。」程微忽然開口道。
侍女先是有些驚異,隨後忙道:「姑娘,還是撐著吧,當心著了涼。」
程微皺了皺眉:「不會的,撐著傘我嫌氣悶,你聽吩咐就是了。」
侍女當下不敢多說,諾諾稱是,收攏了傘退至不遠處,等站定了,心中不由納罕。
要說起來,在世子生辰宴上,能進木樓伺候的侍女都是出挑的,她不敢說數一數二,卻也是那些沒見過場面的小丫鬟不能比的,這三表姑娘一皺眉,她居然就不由自主聽了,實在是怪了。
感受到手腕的輕鬆,侍女悄悄打量著程微,忽然覺得那有幾分臃腫的背影可愛了起來。
而這時,程微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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