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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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趴在他懷裡倔強的哽咽著:“餘牧,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不會……”
“沒關係,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
最後蘇好在餘牧的懷裡哭累了,慢慢地睡著了,眼淚將睫毛打溼,風乾成粘連的固體,也沒有給他任何的答案。
蘇好上一次這樣嚎啕大哭,還是在蘇媽媽去世的時候。
去年大年初二凌晨五點鐘。餘牧記得,那天夜裡一直在纏綿扯絮地飄著大雪,接到繼父高玄的電話時,他還未開口,蘇好就引針拾芥般感受到了那未出口的事情,捂著眼睛嗚咽的哭了起來。和蘇爸爸一樣,死於肺癌。是他扶著蘇好一步步地踏過大雪,走進蘇媽媽的房子。剛進去還沒見到蘇媽媽的屍體,蘇好就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是啊,他是混蛋,他怎麼能捨得傷害她呢!
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的餘牧,這一刻,對自己深惡痛絕。
但幸好,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夠他求得她的原諒,夠他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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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像冰箱裡兩杯溫度不同的牛奶,溫度越高的,散發熱量就越多,降溫也就越快,所以熱牛奶總會比冰牛奶先結冰。而愛情,愛得越深,在遇到冷壓力時,就會以更高的溫度先冷卻,恨得越深。
這是餘牧明白的,他也更加明白,若要將冰融化,就要用更多的溫度熱量去包圍它。無論多久,總能將它融化;無論多久,總能將恨還原成更深的愛。
可另一個女人不懂。
蒙田在《熱愛生命》中曾寫道——“我們不過是個蠢蛋”。
在餘牧和貝愛一夜溫存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後,她仍然像個蠢蛋一樣在家裡執著地等著他。她以為,即使餘牧真的看出她不是蘇好而去找蘇好,以蘇好的性格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
可她低估了餘牧對蘇好的愛,也低估了她們三年婚姻裡面曾經走過的點點滴滴。三年的婚姻,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那麼容易輕易割捨的。
她終是提起電話撥通了好多天沒有回家的、她名義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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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再睜開眼睛時,眼淚都黏在了睫毛上,費力睜開後,覺著眼睛腫痛乾澀。
在黑暗裡,睜著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她記起了餘牧,也記起了她哭倒在他懷裡時,他柔聲的細語。
該不該原諒他?現實的婚姻,都說不是離開,就是忍耐……
蘇好晃著昏沉的腦袋想著,卻忽然發現她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臥室外有輕微的說話時,蘇好按開床頭的燈,刺目的燈光忽然亮亮起,蘇好連著眨了幾次眼睛才適應過來,對面牆壁上的時鐘顯示是整十一點鐘。
蘇好循著聲音一路走過去,看到了陽臺上站著的那人正一手撐著竹欄,一手持著電話在厲聲講電話。外面又下起了春雨,淅淅瀝瀝的好不清冷。
他比之前更瘦了。餘牧一直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這麼看上去,都懷疑他脫了衣服後是不是肉都沒有了。
蘇好倚在門欄邊上,不鹹不淡地打斷他:“喲,給家裡那位打電話呢?”
幸而他的聲音裡是少見的嚴肅,不然她真難保會不會再打他一次。
餘牧聽到聲音,立刻掛了電話。
蘇好的樣貌雖然變了,但她的那雙眼睛永遠不會變,清澈且明亮。生氣時會怒目圓睜,不高興時會豔笑挑眉似笑非笑,高興時會眉飛色舞眼角眯起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是他的蘇好。餘牧走過去習慣性的去親吻她的唇,蘇好卻偏頭躲開,不經意地道:“你習慣這個嘴唇的吻,我可不習慣。”
對蘇好有意無意的毒舌,餘牧不怒不惱,環著她的腰摟她入懷,解釋著:“我很多天沒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