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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擦乾淨!
顧灼直起身,將桌上東倒西歪的瓶瓶罐罐收在包袱裡:&ldo;你去洗洗。&rdo;
傅司簡走向放在門邊的水盆,洗完抬起臉就看見小姑娘拎著包袱站在一旁。
他突然想起今夜孫景陽與她並肩走的背影,覺得眼前小姑娘想跑的一幕有些刺眼。
他一時氣不順,向著顧灼走了兩步:&ldo;洗乾淨了嗎?&rdo;
顧灼只顧盯著傅司簡臉上的水珠,有幾滴掛在下巴,將落未落。
她沒注意到此刻兩人過分近的距離,只顧著欣賞這張甚合她心意的臉:&ldo;乾淨啦。&rdo;
&ldo;夭夭覺得我好看?&rdo;
顧灼終於覺察兩人糟糕的姿勢,距離近得像是她被傅司簡抵在牆上。
他居高臨下,身後的燈被他擋住投下陰影,完完全全地籠罩住她。
顧灼難得有些緊張,嚥了下口水,話有些說不順溜:&ldo;你確實挺好看……的啊。&rdo;
&ldo;那夭夭可喜歡?&rdo;
顧灼腦子被美色攪得不清醒,嘴快道:&ldo;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rdo;
傅司簡聽見這話,低笑了一聲。
顧灼終於被這一聲笑得回了理智,手在背後摸索著,急急說了句:&ldo;那我先回去了啊。&rdo;
說著就開啟門跑了。
傅司簡見小姑娘頗有點落荒而逃,勾唇笑了笑。
白日勾他下巴時倒是大膽,被他一逗就跑。
顧灼回房捂著怦怦跳的心口,眼前又浮現忽明忽暗下傅司簡那張帶著蠱惑的臉。
笑起來時眼尾上挑,注視你時似含著深情。
招人。
顧灼拍了拍自己的臉,冷靜下來,又點了盞燈在桌上。
她得寫好書院事宜,明日給孫太守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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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傅司簡看了一會兒敞開的門,總算覺得自己不爽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與她走得近,有些沒氣度。
無奈搖搖頭,他倒未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幼稚。
伸手關了門擦乾臉,躺回榻上。
他方才回屋後就一直在想今日孫海與顧灼的一番你來我往。
五年前江南貪腐甚為猖獗,折了朝廷派去的好幾個刺史。
先帝不得已親自南巡,卻沒想到江南那幫人向天借膽竟敢行刺。
先帝受了傷,傅司簡領命狠狠查了一通,幾乎整個江南官場天翻地覆。
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
孫海沒什麼背景,便沒被那些人拉著搞賣官鬻爵科考舞弊這些動搖國本的事,只是在自己任上收了些數額不大的孝敬。
便躲過了殺頭流放,被貶來幷州。
可先帝遇刺一事始終未找到幕後黑手。
傅司簡追著線索來北疆,便是因為查到這事有些北戎的影子。
孫海曾在江南任職,又來了離北戎如此之近的幷州,嫌疑實在有些大。
不過今日一見,傅司簡對孫海的懷疑打消了些。
孫海毫不遮掩想向上爬的野心,這種人雖成不了清廉的官吏,但應該不會選擇去弒君。
更重要的是,他今日特意戴了暗衛的玄衛令牌想試試孫海。
玄衛的令牌是玄鐵打造,與普通銅製令牌顏色不同,形狀也有些差異。
派刺客的人不會不識得玄衛的標誌,也不會連要打量進入自己地盤的生人這點警惕都無。
可孫海完全沒有異樣。
孫景陽要去軍中一事又是顧灼主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