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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修改不了刑偵科的職業病，整個人立即警覺起來：「出什麼事了？」
邱渢道：「有個老居民樓死了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鄰居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臭了。警方要求屬地社群配合聯絡家屬，可是死者不是我們這的戶籍人口，我們查了很久也找不到他的任何家人。」
洛文修默默問：「你說的不會是金街25號吧？」
「咦，你怎麼知道……」邱渢一愣，低頭一看電腦螢幕，頓時明白了過來：「……喔，我跑回來也就半小時左右的路，沒想到這麼快就移過來了。」
「沒錯，我剛看完郵件，現場目前是什麼情況？」
邱渢：「現場有燒炭的痕跡，警察初步懷疑是自殺。不過找不到他的家屬，自然也沒人肯支付殯儀館抬屍的費用，最後只能我們書記親自上去抬。可是他一個人也抬不了……我的天吶那個味道……我們一起去的同事當場就吐了……」
「這種事，在場的警察不幫忙嗎？」
「他們收集了證據就走開了，沒人肯插手這事兒，你是沒看到那場面……」
洛文修看著邱渢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默默問：「大概死了幾天了？」
邱渢：「那起碼得有一週以上了吧……」
洛文：「已經高度腐爛了對吧？」
邱渢點頭如搗蒜。
洛文修當了這麼多年刑警，自然是曾經有機會見過這個場面的。人死後到達一定時間會出現巨人觀現象，即內臟腐爛後的氣體引起屍體膨脹，粘液滲出面板，導致血肉都粘在地上，皮肉組織無法正常黏連，最後只能用鏟子才能把屍體鏟走。
就算沒有親眼看到，光聽描述還是能讓人引起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
洛文修暗暗做了個嘔的表情，「是讓我幫忙把屍體抬下去，我沒理解錯吧？」
邱渢強行笑出八顆牙。
「以前我們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會坑地方片警，把他們找來讓他們做，得了……現在我自己就是片警，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洛文修的手機適時候響了，接通後是裴萌飛的聲音。
「餵新同事，你在辦公室嗎？剛剛移交來一份報告我發在你郵箱了。處長不在，我還有一會兒才回來，我大概看了下是條命案，正好你以前是刑偵科的，能先過去看看情況嗎？」
洛文修徹底認命。
「……好的，郵件我已經看到了，我現在過去看看。」
距離案發地還有一段距離，空氣裡就夾雜著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
居民樓底下被警戒線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僅有的幾戶居民也被暫時安置在附近的旅店。洛文修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發現上面刑偵科三個字還沒來得及改，他把證遞給了警戒線附近的警察。「你好，我是駐晏辦事處的，案子剛移到我們這，我代我們領導先來看看現場……哦對了，工作證還沒來得及改，我剛從刑偵科調來。」
「喔，您請進。」小警察剛轉過頭來，眼睛頓時一亮。「是洛哥啊！哎？你不是去戶籍大廳了嗎？」
「小陸？」洛文修看清了對方是誰後有點驚訝：「你師父也在？」
「在，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您趕緊去看看他吧。」
邱渢在警戒線外就遠遠躲開了，洛文修一手插著兜，一手捂著鼻子上樓的時候，正好迎面遇上在角落裡抽菸的餘羽。
「在這種地方抽菸，屍體散發出的分子會隨著空氣吃進嘴裡吸進肺裡。」洛文修對著正在打噁心的餘羽說，「你徒弟說你一個頭兩個大，我看不止，你本來頭就大。」
「你少膈應我，剛剛我在樓上就看到你了。」餘羽最煩聽他瞎說八道，卻忍不住聽完就立刻把煙掐了。「剛換部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