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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百八十遍了。&rdo;
未晞拍了一下她的手，又氣又笑，&ldo;沒良心的，被你說得我好像自作自受。我發現你真是偏心，總是向著他說話。&rdo;
如非瞟了她一眼，&ldo;我是向著你才說。你那個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擠對死。阮劭南對你不錯，什麼不都順著你？你別總是跟他擰著勁，把他惹急了，最後吃虧還不是你自己？&rdo;
未晞啞然失笑，&ldo;被你這麼一說，我倒像進了龍潭虎穴，隨時準備死無葬身之地一樣。&rdo;
&ldo;真正的龍潭虎穴是你的心，你問問自己，能不能離開他？要是離不開，就少給自己添堵。&rdo;
如非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當早餐，&ldo;話說回來，你們怎麼了？&rdo;
未晞怔了一下，嘆道：&ldo;一言難盡……對了，池陌要走了，你知道嗎？&rdo;
喝過牛奶的人半躺在床上，一邊翻雜誌一邊應道：&ldo;知道，很早就聽他說過。&rdo;她忽然聯想了些什麼，抬頭問，&ldo;他找過你？&rdo;
&ldo;前兩天我們在街上偶然碰到，聽他說的。&rdo;未晞將切成條的火腿，胡蘿蔔，還有黃瓜一樣一樣地鋪在海苔上。
如非觀察著未晞的表情，&ldo;他……沒怎麼樣吧？&rdo;
這個問法很奇怪，未晞詫異地看著如非，注目片刻：&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rdo;
&ldo;我……&rdo;如非一時語塞，對上未晞探詢的目光，心裡知道瞞不過也無意再瞞，乾脆坦白一切，&ldo;是，我知道。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喜歡你。&rdo;
未晞幾乎懷疑自己幻聽，她驚訝地看著如非不靜的表情，忍不住問她：&ldo;如非，你怎麼想的？&rdo;
如非低頭笑了笑，怎麼每個人都問她怎麼想的？
&ldo;這不是很簡單嗎？我喜歡他，他喜歡你。三年前那晚，他想帶走的人其實是你。可你不會跟他走，他心裡也明白。但是我會，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這很奇怪嗎？&rdo;
未晞將刀放在桌子上，看著她，&ldo;池陌知道嗎？&rdo;
如非點燃一根香菸，深深吸了一口才說：&ldo;我喜歡他，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他喜歡你，他也從沒想過要告訴你。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幫我們……準確地說是幫你擋了不少事。上次凌落川把你關在包廂裡，他從監視器看到，一時情急就拉了防火警報。的監視器都是魏成豹偷偷裝的，除了幾個親信沒人知道。他自己心裡明白，這要冒多大的危險。如果被魏成豹知道他假公濟私，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可他還是做了，連我都感到吃驚。&rdo;
未晞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搖頭苦笑，&ldo;原來，你們都是明白人，只有我一個蒙在鼓裡。&rdo;
如非嘆了口氣，&ldo;那是因為你心裡面早就裝了一個人，這麼多年，你一直沒從阮劭南那裡畢業，自然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rdo;
你在乎他，他才那麼閃耀。你不在乎他，他就什麼都不是。
未晞忽然想起池陌說的這句話，只覺得心口一窒，眼前出現的是他夕陽下落寞的表情，還有那輕得如同海風一樣的聲音。
&ldo;如右面，你怎麼能瞞得這麼久？還這樣若無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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