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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過多久，程阮和沈青宇在一場意外事故去世，程向靈短短時間接手了程氏的企業，這些年來雖然程氏仍在海市擁有一席之地，但也是強弩之末，根本不能與程阮夫婦掌權時的程氏相比。

而在外界討論中，關於程氏下一任接班人的人選裡，程煋的呼聲最高。雖然程向靈本人並未在任何公開場合透露過相關訊息，但程煋或許是得到其他董事的支援，多年來一直以程氏接班人的身份自居。

沈臻看完資料，讓秘書聯絡程向靈。

兩人很快約定了見面時間，在此之前，雖然兩家公司之間有過幾次合作，但沈臻並沒有和程向靈本人見過面。

因為程向靈身體不適，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海市。

程煋的犯罪證據已經被發到了程向靈的私人郵箱，在和沈臻見面之前，程向靈將確鑿的證據看了幾遍。

沈臻很準時，甚至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包廂。

程向靈聽到開門聲，回身見到門口背光而來的人，整個人楞在原地。

沈臻走到他的座位前，伸出右手，社交禮儀優雅得體：「程總，您好，我是沈臻。」

程向靈明顯有些失態，他盯著沈臻的臉看了許久，直到點好的菜品都已上桌，程向靈嚥了口溫茶，對沈臻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沈臻不可否置，在來海市之前，他便對程煋對自己動手的原因有了大概的猜測，如今看程向靈的態度，也只不過是進一步證實。

程向靈套話的技巧很爛，沈臻裝作毫無察覺。

桌山的菜品早已涼透，程向靈靠坐在椅子上，低聲和沈臻說起有關程阮和沈青宇的往事。

沈臻在程向靈講起往事時神情一直很平靜。

程向靈抬眼看著他，想問他這些年過得好嗎，但從他在外界得知的有關沈臻的那些傳言，又覺得這話說來並無意義。

兩人交談的時候，程向靈不時會用偏頭用手帕捂住嘴巴咳嗽，他的身體確實如外界傳聞中的那樣已不堪重負。

他講完這些年尋找沈臻的經歷，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等他回過頭的時候，沈臻將一杯熱茶推到他面前。

程向靈看著冒著熱氣的杯盞，心裡動容，過了片刻，他開口道：「程煋這件事，不如就交給我處理吧。」

見沈臻抬眼看過來，程向靈向他解釋道：「我不是想要包庇他，只是這件事由你來做可能會被阻礙。」

想到程煋依仗的程氏董事，程向靈有些頭疼。

如果程煋是壞，那麼他背後的那群老東西就是又壞又蠢。

程向靈這些年忙於公司事務，無力去管轄那群在他背後蠢蠢欲動的董事，這就導致這群人愈發張狂，事到如今，程向靈一想起來都覺得頭疼。

「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沈臻拒絕得乾脆，這種事他向來要自己動手完成，即使程向靈說得並非沒有道理。

程向靈一愣，見沈臻態度堅定，垂眸思索片刻，沒有再說什麼。

沈臻跟著程向靈回了趟程家老宅後，又去看了程阮和沈青宇。

當天回到雲城，沈臻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準備充分的證據去了警局。

因為證據確鑿，或許還有程向靈在後面推動，一切進行順利，警局很快定了案。

虞多出院的當天，給沈臻發了好幾條訊息。

病房裡的東西已經收拾好，虞多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新衣服，齊舒妤怕他身子還虛弱，又讓他在襯衫外面穿了件毛茸茸的針織開衫。

「多多，我們走吧。」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待多時，虞多看了眼和沈臻的聊天介面，也不好再拖延時間。

因為虞多走得滿，兩人花了十幾分鐘才走到醫院一樓，走到門口時，虞多朝外面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