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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收徒是要請示師父的。雖然她不會幹涉我,但是禮數上我必須寫信告知她……所以,」梁靜安把疊好的信箋放進信封,拿筆再寫,卻在這時頓住:「提筆忘字。峨眉的峨怎麼寫?」
「安安?!」顏耳令驚喜地站起。小豬云云已習慣了這樣的驚乍,依舊睡得四平八穩。
「您想讓我收她為徒,我就收她為徒。不過今天還不能說,我還要她再跪明天一晚。」
顏耳令頷首,捧小豬壺喝茶:「那都隨你。安安最好了!她明天還要參加陶鑒,早上我們送她回宜興吧。還有她師姐的事,我不想讓她們白吃這個虧。」
梁靜安聽到顏耳令誇她就無視了後半句的內容。她眼神猛地閃爍一下,接著良久無話。再開口時,她神色和之前不同,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您既然說我最好,那我也有一事求您。」
「嗯?什麼事?」
梁靜安右手握筆不動,左手偷偷在桌下捏住衣角使勁揉搓,臉上還故作平靜的樣子:「這次回京,您能不能把我留在身邊?」
顏耳令微有吃驚:「你現在已經外派為官了。能夠提升不容易。在我身邊,最多是內臣,與侍讀同階,這不是委屈了你嗎?」
「不,不委屈……求您答應。」梁靜安越說頭垂得越低,臉開始發燙,不敢看顏耳令一眼。
顏耳令見她如此,不再多說,微笑道:「那好啊。」
梁靜安猛然抬頭,臉頰通紅,喜悅就在眼眶裡打轉。顏耳令突然心中一酸。在這心酸的衝動下,她沒有多想,對梁靜安伸出了右掌。
「來……再試一次。」
此舉突如其來,梁靜安眸中閃過一絲驚慌,接著就鎮定下來,慢慢向顏耳令伸去右手。四目凝視,皆落在顏耳令的手掌上。顏耳令皺眉咬牙,竭力讓手掌不動。兩手漸近,益發近……可就在指尖要相碰的剎那,顏耳令眉間驟開,猛力抽掉右手,扭臉一旁,略有急促地氣喘。
梁靜安跪倒在她身前,攀住她座椅的扶手,柔聲勸道:「您不用勉強。還需時日……」
顏耳令平穩住呼吸,扶額頷首,輕聲道:「你起來吧。我沒事。」
梁靜安見她的確無恙,便起身坐回桌旁,拿起了毛筆,繼續剛才沒寫完的信封,再次頓住。「我這是弄啥呢……峨眉的峨怎麼寫?我真的忘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文寫的有些迷茫了……還曾想過是否把師姐的第二波砍掉……也曾想過是不是在原有大綱上加入狠虐因素……
忽然就,有些倦怠,有些迷茫……
可能只是暫時偶爾一不小心的情緒吧……
ps謝謝兮姑娘的手榴彈,和不斷跳坑姑娘的火箭炮,可羞澀了
第77章 搶親了吧
此刻初春時分,清晨露水深重,寒氣逼人。
蘇釉用厚衣袍把自己包得圓圓滾滾,像個老太太似地哆嗦著摸到石凳在院中坐下。她縮著脖子,左手揣袖右手垂下,緊盯住院口大開的木門。
門外石板路還未被人踩,露水聚於石板邊緣,圓潤如珠,晶瑩剔透……終於落下,振聾發聵地擊響這清靜的早晨。可惜蘇釉沒有聽見。她只是趴在石桌上,肘枕下巴,望著門外發呆。
「蘇釉。」
葉聲鳥叫中突然這麼一聲,蘇釉微驚,趕緊起身轉後單手行禮:「小師叔早。」穿得太厚,腰都彎不下來。
有琴博山揮手讓這位小老太太坐下,自己也坐在桌邊,邊系披風的繩扣邊說道:「不要多禮了。以後不必要時不要對我行禮。輩分這個事,不要太在意。」
蘇釉欣然點頭,坐正在有琴博山身旁,沒話找話地寒暄:「小師叔起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