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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運輸機,但這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實在是一種折磨。這架&ldo;達柯他&rdo;已經年過半百,而且保養得相當差勁。機身上的油漆早已掉光,蒙皮也是補了又補,看上去就象塊打滿補丁的破布。貨艙當然沒有座位,他只得坐在一大堆dvd機旁的地板上,在夾雜著噪音和引擎廢氣的混濁空氣中苦等降落。
中午時分,飛機降落在卡米里市郊的卡米里機場。飛機剛停定,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機,大口呼吸著機場的新鮮空氣。
這時,一個三十出頭的當地人小跑著過來,用南美口音很重的英語打過招呼,然後帶鄧詩陽鑽進一輛停在跑道旁的日產&ldo;途樂&rdo;越野車。
十多分鐘後,&ldo;途樂&rdo;離開機場,沿著泥土夯成的公路向南駛到帕拉佩蒂河邊。然後轉入隱蔽在樹林中的分叉路,沿著田基上的小路駛進一個農場。
越野車沿著小路前進,車外是一片已經收割乾淨的麥田,棕黃色的地面布滿了麥茬,就像在田野上鋪了一塊巨大的麻布。路的盡頭是一棟帶有英國鄉間風格的白色尖頂洋房,旁邊不遠處建有一大一小兩座被漆成紅褐色的木屋,看樣子是存放農具和穀子的倉庫。
環顧西周,除了中央那幾座樓房外,半徑四百碼範圍內都沒看不到任何建築物。東南面是水流喘急的河面,北面有一片果園。兩條林線從果園的東、西兩側一直延伸到河邊,和河岸上的樹叢相連,把農場包圍在中間,就像一圈高大的籬笆。
&ldo;途樂&rdo;在洋房前停下,司機帶鄧詩陽下車走到大門前,拉響了門鈴。這時剛好中午十二點。
沒過多久,門開了。一個四十出頭,略顯發福,長著一頭淡黃色頭髮的英國人出現在門口。
還不等鄧詩陽開口,哈羅比就伸出手迎上來,說:&ldo;謝謝你大老遠過來。&rdo;
鄧詩陽和他握了握手,問:&ldo;什麼工作?&rdo;
&ldo;你趕半天路一定累了,今晚再詳談。&rdo;哈羅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頓了頓後說:&ldo;廚房準備了食物。你的房間在二樓,開著門的隨便選一間就行。我還有事要處理,失陪了。&rdo;
目送哈羅比離開後,鄧詩陽從客廳旁的樓梯上了二樓,沿陽臺旁的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最後選了一間窗戶向著河邊的房間。
這房間自然不能和酒店相比。但裡面的傢俱雖舊,卻打掃得很乾淨,床上的寢具都是新的,令人覺得簡樸而舒適。
他放下行李,然後離開房間前往一樓廚房。
廚房很大,起碼有三百平方英尺。牆邊灶臺上的大鐵鍋正冒著熱氣,散發出燉肉的香味。一個身穿圍裙的胖大嬸正背對著門口站在料理臺前切東西。
廚房中央放著一張能讓十多人同時用餐的長桌,鋪著紅白格子桌布的桌面正中放著一個銀色的大盤子,上面堆滿三明治,旁邊還有一個裝滿蔬菜沙拉的大瓷碗,以及咖啡壺和各種餐具。在餐桌旁,坐著一個淡棕色短髮的高瘦男人,正埋頭大吃。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用灰藍色的雙眼打量了鄧詩陽一番,等把嘴裡的三明治嚥下去後,才用帶著愛爾蘭口音的英語問:&ldo;剛到麼?&rdo;
鄧詩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ldo;剛到。&rdo;
愛爾蘭人用餐巾擦了擦手,然後伸出手說:&ldo;我是基思。怎麼稱呼?&rdo;
&ldo;jd。&rdo;鄧詩陽禮節性地和他握了握手。
彷彿早已知道,基思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鄧詩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沒說話。他走到餐桌旁拿了一小盤沙拉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