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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至極。小刀取出了刀子,把那袋肉劃為一絲絲、一條條,然後,四個人各自取出一條,放入口內慢慢咀嚼著。
陳星伸伸手,又縮了回來,眼巴巴地看著,可憐兮兮地問:“我……能不能……也吃點?”
二狗笑了,“都是自己人,吃一點怕什麼?”
陳星立刻抓了兩條。
“別慌!”二狗道。陳星一怔,急忙放回了一條。
二狗笑了。“不是怕你多吃。而是:為君子者,必須說到明處——你,知道這是什麼肉嗎?”
“是生肉!”陳星高興了,“沒關係的。生肉其實更能禦寒。我曾經吃過日本料理生魚片,也吃過新鮮的猴腦!”
二狗看來也十分的高興,問:“是不是那種這邊開膛剖肚,那邊割肉入口魚頭還在擺動的生魚片?是不是那種那猴子關進只露出個頭的桌子中,剃光頂毛後用錘子和鑿子鑿開腦袋再用勺子舀腦漿喝的猴子還直對著你流眼淚的猴腦?”
“對……對。”陳星說。第一個“對”還十分的高興,第二個“對”已經有些勉強。他苦笑了一下,“別說得那麼嚇人……”
二狗笑嘻嘻說:“吃都吃了,還怕說?這的確是生肉。但你可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生肉?”
“那有什麼關係?”陳星迫不及待地把手指粗細長短的一塊生肉塞進嘴裡,咀嚼兩下,便吞入腹中,這才道:“——總不會是人肉吧?”
“可它,正是人肉!”二狗冷笑。
陳星僵呆。
“而且,它還是我們兩名同伴的肉。都十分地新鮮。”二狗繼續解釋著:“你看,你吃的,是小胖——被朱倩殺了的小胖的左臂上的肉,那上面的胎記猶存。恰好,你把胎記吃下去了一半……”
他的話音未落,陳星已經彎腰嘔吐起來。
可是腹內早就是空的,又能嘔出什麼?
“不過,那塊肉的肥肉是多了點,的確對禦寒更有幫助……”二狗仍在說。
※ ※ ※ ※ ※
這一頓飯,三名優雅的女士無疑沒有吃。陳星當然也只吃了小小的一塊。奇怪的是,早在二狗闡明那是人肉的前一句——韋依依就已經“昏迷”。
“昏迷”的人當然也會有知覺,也會有最基本的條件反射,因此當二狗嘗試著把一些碎肉沫放進她的口中時,她竟然嚥了下去。
而後,才開始有了第二段的對話。
“你們,——也研究科學?”黃紫蘭問老大。
“科學?反存在著的事物,都是科學。”老大嗤笑一聲,“只不過,人們擅長於把無法解釋、難以解釋的事物,貫之以‘封建迷信’等諸如此類的名詞而已。對其正確的一面,置之不理。對其不正確的一面,卻在大加批判,並因此而否定全域性。——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他像是因為黃紫蘭的這句話,而引起了極大的憤慨般,情緒稍有不穩,但說完這段話後,便又恢復為一貫的冷靜。
“我們這一行,因為接觸著大量的‘迷信’然而又的確難以用常規科學來解釋的現象的緣故,作為此一行業的優秀者而言,就不能單純地依賴於古典知識了。”老大伸出右手,收拇指,豎起其餘的四指,“我們必須尋求一些能以科學來解釋的理由。哪怕僅僅是插個邊。萬物有力,這是我們所熟知的四種力,基本等齊。”再豎起拇指,“但人有五指,作為用處最大的大拇指而言,反而會因它的隱藏,容易被忽略不計。儼如五指不可分割,各自有各自的作用一樣,事實上也正存在著第五種力。在四種力中,每種力均不可分割且可以相互轉化,第五種力亦然。我們是‘黑道’上的人,也可以說,是‘武林’中的人,是‘江湖’中的人。社會發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