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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立刻向下降落,隆隆聲不絕於耳,石板在降,石板下的土地也在下陷,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停止了陷落。
他們來到了一個新環境中。
——兩丈見方的大石室,三面是石壁,一面大開著。陣陣的陰風,就從那面大開的所在湧來,撕下一層熒光拋下去,綠光飄飄而落,六人離開石板,向下探頭而看,那之下竟然是深不見底的峽谷!
他們的“幽靈車”卻倏然間升了上去。
三、歸去來兮
王木下車後,等了足有十多分,王甲才趕到。
兩人向村子走去。田裡沒有耕作的人;村口的雜貨鋪前也沒有長年扎堆聊天的人;進村後,各家的門前也沒有閒坐的老頭老太太;除了偶爾響起的雞鳴狗吠外,王莊便似已成為個空莊。
這情形顯然有些古怪。但這一天發生的事也太多了些,幾經生死,他們也無暇對“古怪”進行探究。回到家裡,兩人取了鐵鍁、籮筐,向墳群上走去,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今天的經歷。
快到墳群時,王鐵嫂從田裡走出。
“甲、木,你們回來啦?”
“回來啦。鐵嫂。大哥他們呢?”王木打著招呼。
“去鄉里說事兒了。”
“說事兒?”
“恩。咱王莊和劉莊打起來啦。……也沒啥,劉莊的大賴動了咱莊的祖墳,你哥帶人把他們打死了。這些天吧,大賴的親戚們不依不饒的,天天打,都有死傷。——喲!看你們穿得象個新郎倌兒似的,相親了?”
“啊,俺娘夢見俺爹說房子倒了、塌了、裂了。俺倆回來給墳上添點土。”
“嘖嘖……真靈驗哪!這幾天又是旱有是澇的,你們那是個新墳,墳頭陷下去了。爺的墳裂了個口子,莊裡人忙,也沒顧得上添土。——穿得雜恁好?咋下地幹活呀?”
“脫了唄。說事兒說得咋樣了?”
“沒事兒。放寬心好了。鄉里管不了,縣裡也沒轍,過些天省裡來人會好點。劉莊沒理,咱不怕。吃了沒呢?”
“還沒吃。忙完了再說吧。”
“行。回來吃啊,做著你們飯哪。——等你們要回去的時候,先打個招呼,咱莊裡有人送,別落了單。啊?聽到沒?”
墳群空寂,幾隻烏鴉在盤旋飛舞。
王甲在墳前脫下西裝上衣,一指墳旁的枯樹。兩人把外衣和隨身的小包掛在樹上,放下鐵鍁和籮筐,行向王莊祖墳。
祖墳高五米多,長滿了荒草,便如一個土丘。
許多綠頭金身的大蒼蠅在石碑前盤旋,墳前的土地上染著點點的褐斑,看似曾被清理過。石碑後,有一個深深的大圓洞。一眼望去,竟不知有多深。最怪的是,洞的周圍居然沒有新土,也不知這洞是怎麼挖的,要是把土運到其他地方去,劉莊人費那勁幹什麼。王甲揀起一塊碎石,丟進洞裡。
沒有聲音。
再扔了一塊,依然沒有聲音。
“這麼深啊?!”王木點著頭,“劉莊人敢挖個這種洞,也難怪咱莊人敢打死他們。動祖墳就是動了大葬山,這一回呀,王莊人走到天邊也不怕。”
王甲皺著眉頭看著洞,沒有回答。
“法難責眾,最讓公安司法頭疼的,就是村子械鬥。發生這種事,就算省裡來抓人判刑,也得考慮後果。”王木繼續自言自語,“象前些年,外莊械鬥,省裡不是出動了軍隊?結果咋樣,這邊人走那邊人打,頭頭們抓走了一年半後,還得放回來,沒有他們,只會越打越大。這一回,活該劉莊倒黴。”
“你傻乎乎的在那兒嘟囔個什麼?”王甲白了王木一眼。
回到自家墳前,兩人一看形勢,不禁傻了眼。
父親的衣冠冢,不但找不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