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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月姑娘,他沒說錯。”從痛苦中掙扎出來的青田,重新挺直的腰板,甚至用力往後頂了一下,整個人這才沒有垮掉。“路,始終還是要自己走。餘公子,今天您技高一籌,我輸了,但還沒服。”
“你有了選擇?”
“是的,我還是不能放棄風弟,也就只好委屈青蒙了,他都活了一百多歲了,也應該活夠了吧?這麼多年,相信我也不是第一個出賣他的兒子,他應該也承受的住。”
青田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大抵是其他兒子出賣過,那麼我也是他兒子,我出賣他也沒毛病。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跳出他心中的愧疚感。
“好吧,你寫給山重先生吧。這件事由他來負責。”橙餘似乎早就想到了是這個結果,沒有再追問其他,而是把這個包袱直接甩給了剛收入帳下的說書人山重,然後扭頭問月青梅,“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隨我到刑部大牢看看你父親哪?”
“好啊,國主可是已經答應了要放我父親走的,你可不能臨時反悔哦,那可是欺君之罪。”月青梅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一樣,警惕的看著橙餘,生怕他連自己最後一點希望也奪了去。
四人在街口處分開,青田和說書人山重拿著橙餘的令牌,去往橙餘的一處宅院,那裡有很多江湖的奇能異士。而橙餘和月青梅則是拐了幾個彎,來到了僻靜的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不比天牢,關著的一般都是些上面沒打定主意怎麼處置的人,所以看管也不是很牢,甚至還有幾個人被關在一個風景尚可的花園裡。
橙餘表明身份後,立刻被引到那個關著三個人的花園裡,才剛一踏過花園的月亮門,就聽到了裡面的響動,又是罵娘又是廝打的,好不熱鬧。
“月亮都升這麼高了,你們還打犯人吶?”橙餘略帶不悅的詢問著陪同人員。
“回相爺的話,沒有的事,裡面沒有咱們的獄卒,就三個犯人,是他們自己相互廝打。”
“沒鎖著?”
“沒,這也是慣例了,說不定這些大人明天又聖眷重照,我們這些人哪敢得罪。”
“嗯,沒你的事了,鑰匙給我留下。”
橙餘接過遞來的鑰匙,還沒上前,手中的鑰匙就被月青梅搶了去,懟進鎖眼,咔吧一聲大鎖開啟,鎖頭連同鎖鏈當琅琅的滑落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連串響聲,壓住了園內的響動。
隨著鎖鏈的落地,兩扇看起來很違和的鐵門被月青梅奮力推開,她身形一閃,跨了進去,兩扇厚重的鐵門毫無懸念的撞到門垛子上,發出兩聲一前一後的悶響,然後自然的反彈了回來,咣噹又合在一起,給正要進入花園的橙餘來了個貼臉吹風。
橙餘尷尬的看看左右,幸好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沒有一個人的時候,不然,這面子可就丟大了,搓了搓被小夾了一下的紅鼻頭,也跟著再次開啟的門扇進了花園。
然後,橙餘就看到了另一把鎖,一把人鎖,一把四人相互糾纏組成的死扣——月染的雙手被商仲尼用剪刀腳鎖死,手裡的尖銳也落在一旁,雙腿被王宗續的雙手牢牢都壓在身下,商仲尼的雙手又扽住了月青梅的雙腳,而月青梅的雙手又拉住了王宗續的雙腳。
“嚯,好場面。諸位繼續,不要管我。”說著橙餘扛過一個條凳,就坐下來看戲,甚至還從口袋裡抓出了一把瓜子,要問這瓜子哪裡來的,當然是去找說書人山重的時候順手在茶樓順了點。
“老商,過分了,你踹他臉啊,怎麼能踹哪兒哪。月叔,對對對,給老商來個黑虎掏心,看看他是什麼鐵石心腸。青梅,不是我說你,踹他,照臉踹,江湖上比我帥得都得先踹臉。那個誰,小心啊,月叔有腳氣,回家記得洗手洗三遍,用醋泡啊,別的不好使。噯,不興踹姑娘的那個地方,她已經夠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