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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春落夏知伺候她用過早膳後,桂嬤嬤屏退了丫鬟,拿了份名冊遞與謝昭華。
「世子妃,院裡丫鬟婆子的身份名目都在這兒,老奴這一月細細查了一番,長公主挑的人大都乾淨的,只有一名喚作翠竹的丫鬟,老奴起初死活查不出底細,怪得很,託了大公子的人細查,最後查出,她竟是衛國公府裡頭的人。」
桂嬤嬤是宮中老人兒,她覺得翠竹不太對勁,那必是有貓膩。
「衛國公府的丫鬟為何會被賣到宣王府?」
謝昭華把玩著景泰藍鑲玉手鐲,把衛國公府在心頭捋了一遍。
衛家共有三房,老衛國公去後,大房嫡子衛澤襲爵,衛老太太尚在,衛家三房尚未分家,那日同宣祈迎親的便是衛澤嫡長子衛迢。
衛家二房衛汀也是嫡出,雖未襲爵,卻是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衛家三房衛清雖是庶出,無官職在身,好在國公府家大業大,三房日子倒也無憂。
「老奴打探到,翠竹原先是衛家二房小姐衛妤手底下的。衛家二夫人孟從嬅出身金陵氏族,嫁來京都後不知怎的同長公主攀了關係,想必是衛家借了長公主的手,趁機把翠竹送到府上的。」
提起孟從嬅,桂嬤嬤眼裡滿是厭惡,謝昭華見了,頗為疑惑。
「嬤嬤何出此言?」
「世子妃有所不知,老奴在宮中時,曾見過衛家二夫人幾面,衛二夫人雖是氏族出身,可卻是個庶女。原本是衛二老爺的妾室,不知使了甚麼手段,原衛二夫人病去後,她一庶女竟被扶正,做上了正經夫人。」
桂嬤嬤說到這兒,頓了頓,有所顧忌的看了眼謝昭華,繼續往下說:
「世子妃有所不知,衛二夫人的女兒衛妤隨了母親,拜高踩低,處處逢迎攀附,約莫一年前,長公主被衛二夫人哄得暈頭轉向,世子不願娶衛妤,長公主就進宮,欲向太后求賜婚聖旨。」
「衛妤何許門第?母親是從妾室扶正的庶女,不光不彩的,太后顧忌皇家顏面,不留情面的拒了長公主。」
「這事,我竟從未聽說過。」
「長公主經太后娘娘一番提點,幡然醒悟,世子身份貴重,怎能因自己一時眼拙而娶繼室之女做世子妃?長公主面上過不去,命衛家的人住了嘴,世子妃這才難以知曉。」
謝昭華越聽越怪:
「桂嬤嬤,既如此,長公主如何會把衛府的丫鬟置於我院中?」
桂嬤嬤面露難色:
「這些啊,都是老奴上回進宮,太后同老奴說的。老奴出宮時,世子與世子妃已有婚約,太后特意叮囑,長公主雖精明,可有些事,怕是自個兒深陷其中,難參透其中原委。」
見謝昭華面色不太好,桂嬤嬤斟酌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長公主良善,對世子妃極好,這次怕是,被別人當了槍使。世子妃切莫因此而同長公主生了嫌隙,白白遂了那些人的意。」
「長公主待我好,我都知曉。來王府之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盡心侍奉長公主。院裡的丫鬟大都是新採買的,我猜翠竹是衛家趁機安插進來的,長公主知情與否,日後自有分說。」
「老奴特意問了府上掌管丫鬟的嬤嬤曹氏,曹嬤嬤是個人精兒,拉著老奴吃了茶點,老奴問她此次的丫鬟採買,長公主是否過了眼,曹嬤嬤含糊其辭,把世子妃誇了一通,老奴問的是一句也沒答。」
謝昭華皺眉,這背後,怕是不簡單。
曹嬤嬤是長公主得力嬤嬤之一,若無長公主授意,曹嬤嬤怎麼敢搪塞桂嬤嬤?
除非,曹嬤嬤也被衛家收買了。
敢收買長公主的心腹嬤嬤,衛家膽子不小。
「桂嬤嬤,翠竹在院中都幹些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