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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情況並不大。
陸續有騎兵清點出馬匹、武器等軍資,編號封庫;卻沒有動先前被抬出來的箱子。
李培南帶著厲群沿軍營內外巡查一遍,交代清楚各項事務,將早已畫好的佈局地圖展開;給厲群看:“懂了麼?”
“懂了。”厲群點頭,“公子想在這裡的郊野也建出一座軍鎮來。”
和西疆大大小小的屯兵處所一樣,養兵牧馬,固守一方。然後公子會委派親信管理,將軍權牢牢收在手裡。
厲群跟在李培南身邊多年,怎會不懂自家公子的心思。
李培南看看城牆下歇息的民眾團,說道:“清泉縣多流雜門道,人馬往來頻繁,我最不放心這塊地。你將賞金分發下去,就地招募民眾挖溝修牆,今天就要動手造出外城來。”
厲群依令行事,不多久就分發出了大量財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民眾紛紛拿起器具修建城池。主簿也聽從李培南的吩咐,回縣衙發放公文,徵集百姓服勞役,並說明有銀錢賞賜。
傍晚起,郊野上的修建事務就如火如荼地進行了起來。
軍營內宅燃了燈,一名掌文書的老先生攏袖站在門口,頭戴布帽,身穿白袍,眉目清矍,不曾有驚惶神色。神韻氣度淡然的人,想必胸中也自有一番天地。
李培南走向他,恭敬施了一禮:“聽聞先生從蘄水縣學調來?為何做了營裡的帳書?”
老先生還禮:“受學生所託,來營裡談條約,一直未成事,心中有愧,便留在此地長期磨著軍爺,順便討了一份差事餬口。”
“委派先生的人,是朱沐嗣?”
老先生稍稍異訝,應道:“正是。”
李培南負手道:“軍營阻斷鹽鐵營運,礙了朱家寨的生意,先生又從蘄水來,很容易讓我猜得到與之有關聯的人,必定是朱沐嗣。我只問先生一句,朱沐嗣他人現在在哪裡?”
老先生攏袖不語。
李培南沉聲道:“先生還是我府裡文吏閔安的老師,理應受我禮待,望先生看清形勢,不要迫我動手,做出一些有傷斯文之事。”
老先生思前想後,終究和盤托出:“玄序託我為朱家人協商營運一事,曾來軍營見過我,此後就再無他的訊息。”
李培南陡然冷了聲音:“先生是說,朱沐嗣又名玄序?”
老先生點頭:“是的。”
李培南立刻轉身走出軍營,喚來厲□□代後繼之事,然後縱馬如游龍一般,急速駛向了縣城外的官道。厲群隨後送口信到行館,聲稱公子有急事先回了昌平府,引得李景卓惱怒。
李景卓抑制住火氣,連夜吩咐軍醫駕車,將暈迷不醒的蕭知情也送進了昌平府的世子府裡。隨後,他留在行館裡督工,多滯留了幾日。
李培南連夜趕回了世子府。府裡的隨從沒接到音訊,見他縱馬從大門徑直衝進,連忙鳴金傳喚各處。
不多時,千燈懸空,丫鬟隨侍整頓衣裝,齊齊侯在了門庭裡。
李培南走進內宅匆匆梳洗一遍,換好世子冠服,顧不上飲一口茶,就要府衙的府丞、巡檢來府裡議事。隨從提燈騎馬去請,李培南趁著空閒,將派守在吳仁宅院外的哨兵喚回,詢問這半月來的動靜。
哨兵回傳道:“吳先生白天去市集擺攤算命,晚上聽戲,無異常舉動。院子裡另有一個廚娘,叫花翠,負責漿洗伙食,也無異常之處。公子吩咐查詢的,那名叫做玄序的男子,從未出現過,屬下還查過各處茶樓書館,也不見他的蹤跡。”
李培南不由得冷冷說道:“那人藏得深,必定不會在普通宅院裡出現,你們再去各家官員下人嘴裡探探,是否有新近外來的客人。”
哨兵應道:“遵命。”
李培南又問:“閔安沒回吳仁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