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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安暗道厲害。又問:“為何不見苗蠟婦孺?”幾座寨子裡荒無人煙。
蕭冰答道:“苗蠟婦孺相信師婆的法術,對她言聽計從。我看寨子裡的師婆只會妖言惑眾,一刀殺了她,扮作她的樣子,勸得婦孺們朝北走,去投靠冰原上的烏爾特族。”
閔安先是一怔,再是一喜。怔的是阿曇行事不依循法理,只用江湖手段殺伐;喜的是阿曇已幫她解決後顧之憂,安置好了許多人的去處。
蕭冰指著花草說:“我落進陶缸地穴中,摸索前行,找到了一處墓地。墓地藏在香山底,不埋死人,卻築了上百個石壇。我在數年前中過屍毒,知道苗蠟族的厲害,特地割血滴進石壇中,檢視壇裡所培養的花草反應。其中奇枝丁香花開得碩大無比,又透出幽香,我猜解藥應該出在它身上,一把採了過來。”
閔安聽後完全放心花草的來處。她與蕭冰話別,蕭冰說:“不用來找我,必要時我自會露面。另,解藥留我一份。”
☆、第131章 挑撥
暮色裡,閔安揹著藥草爬上香山,打算循著原路返回司衙。繞山小溪旁傳來一陣噪雜聲,她俯下身子看了半晌,才明白是分道揚鑣的溫什出了事。
先前溫什被李培南支開去前山尋地壇入口,他嘴上應著,卻偷懶窩在草叢裡,正巧遇上了來打劫的白木州騎兵。溫什一人勢單,又想著報出衣久島的名號總不至於被劫,就大大方方陷落在戰團裡,一時半刻不急著出來。等他察覺到眼前的騎兵堪比凶神惡煞,根本聽不進他那套近乎的言辭時,再想逃出來就顯得遲了。
騎兵見人就殺,用長槍在溫什身上戳了幾個血窟窿,將他從山上挑下來,啪嗒一聲甩在溪水裡。溫什失血較多,身子浸了水,體溫降得快,等到管家帶著眾家丁尋到他這老爺時,他已是氣息奄奄。
管家給溫什就地裹傷上藥止血,搖晃半天,竟是沒喚醒溫什,嚇得驚呼起來。閔安這時聽見噪雜,想想李培南的解藥耽誤不得,又不能見死不救,她不由得嘆口氣,還是從山道上爬了下來,幫助家丁救助溫什。
苗蠟村寨氈子房裡,還遺留著一些物什。閔安喚家丁燒柴生火,取來溫熱鍋灰盛放在布袋裡,再用布袋熨燙溫什心口。溫什本是手腳僵直口舌緊閉,在布袋反覆熨燙之下,身子逐漸回暖。他一睜開眼,就看見閔安關切的面容在前,楞的吐出一字:“娘……”
閔安受驚嚇不少,退向一旁暗自嘀咕:依他那性子,罵我小娘皮還差不多,怎會錯叫為娘……
可是溫什第二聲叫的仍然是娘字。他似乎看不見別人,只管用眼睛緊緊攫住閔安的臉,迭聲喚道:“娘……我餓了……”
一刻後,閔安恨不得將溫什全身扒開查驗一遍,看看他到底是哪根筋出了毛病。管家見她臉色不善,連忙護住突發傻的溫什,哭嚷著說:“我家老爺跟著大人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大人能逃得了罪責嗎?不是大人欽點我家老爺去巡山,我家老爺能落到這種田地?怨就怨我家老爺心軟,一個勁的跟著大人,又沒尋到好東家得個福廕,這才被人坑了,連苦都說不出來……”
閔安在管家字字句句的控訴中敗下陣來,她細心檢視溫什腦後,摸到一處鼓起來的血包,向管家解釋道:“你家老爺命大不死本是好事,可惜不走運,從山上掉下來時磕著了頭,把腦子磕壞了。”
管家看看坐在氈子上纏著頭咽粥的溫什,再看看一臉不以為然的閔安,心酸勁一起,又抹起老淚來。“那老爺為什麼只認定大人做孃親?”
閔安嗤笑:“我怎知道,平日裡他罵我倒是起勁,沒想到一發傻,竟黏著我不放。”她隱約覺得,溫什錯認她的理由,與新孵出的小雞認定第一眼見到的家禽為母雞是一樣的道理,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太過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