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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需多加練習。”他暗暗下定決心,低頭看了看左邊冒著水光的破甕,裡面一閃而過一個黑乎乎的倒影,嚇得他跌倒在地,連蹬幾腳爬了開去。
鬼啊——這兩個字堵在閔安喉嚨口,被他死死忍著沒說出來。他擦了汗湊過去看,才發現是自己披頭散髮的模樣,映在水甕裡就成了鬼影子。可他轉念一想,突然又覺察到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含笑比他更膽小,又怎敢在大半夜裡跑到亂墳崗拜祭呢?
閔安收拾好散發,塞進帽子裡,朝著茅十三的墳頭拜了拜,才摸到了含笑被埋的陶缸邊。陶缸過重,深築在地底,衙役們忽視了這個物證,並沒有搬回衙門。閔安在缸裡掏了掏,抓出一把泥巴來,放在鼻底,聞到了一股苦辛的白蠟味道。
閔安回想著剛挖起含笑那一刻,她的身子又冷又滑,似乎被什麼藥泥醃浸過。而他在檢查畢斯屍身時,只在心窩處摸到了一點透心涼的冷氣,除此外,全身上下並沒有滑膩的感覺。他為了求證得精細些,又爬上畢斯遇刺的山坡,學著屍身倒地的姿勢,側臥在殘花樹叢前。
案發場地一如往前,斑駁著許多雜亂痕跡,但是花樹底,卻遺留了一個泥腳印,閔安躺倒下來,隱隱聞到一股熟悉的泥蠟味道,才能斷定,這就是他要找的證據。
有人將泥蠟塗抹含笑一身,又將畢斯的屍身搬到山坡花樹底,嫁禍給非衣。至於他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只殺畢斯冷凍屍身、卻不殘害含笑,這些也是閔安極力想找到的答案。
不過以眼前狀況來看,找到泥蠟的來源處,就可以找到那個兇手。閔安想到了調派獵狗搜尋氣味的法子,忍著痛又趕回了城裡。他憑著彭因新發放的火籤,向東門守軍解釋,外出辦公負傷,所以先行回到衙門報道。那名守軍見閔安痛得臉色發白,手臂又上了夾板,應是不做假的樣子,就擺手放他進了城門。
此時臨近亥時三刻,街上實行宵禁,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閔安摸進巫醫術士常落腳的民巷裡,一一拍開大門,給他們聞了聞腰包裡裹著的泥蠟。大多數人搖頭說不知味源,有一家郎中認得師父吳仁,從而記得閔安這個小徒弟的面相,好心跟他說了一個隱情:泥蠟裡封了凝脂梨花蜜,是西疆特釀蜂蜜的味道,可見來處出自西疆。小相公要想找到主人,必須去外來門戶集居的南街。
閔安聽出了門道,連忙摸出五兩銀子塞過去,請求大叔再幫他解答一個疑問:若是凍住屍身再解開,外表會否發生改變。郎中搖了搖頭,說是醫書中從未記載過此類例子。
閔安四處翻找,摸出最後一點碎銀,一把遞了過去,並跪地向郎中磕了個頭:“我說個法子大叔幫我求證,一有了結果,就請大叔跑到縣衙外敲響門鼓,事關數百條人命,大叔千萬馬虎不得。”
郎中受驚不敢應,閔安一陣苦求,終於迫得他點頭。細細吩咐了事情本末後,閔安才辭別郎中,摸黑朝著行館那邊趕。一到街口,他就探頭瞧了瞧,果然不出意料,他看到一隊刀兵把守著門戶,將行館團團圍住。
李培南趕往縣衙時帶走了所有侍衛,只留下一些僕從及丫鬟守門。依照現在光景來看,應該是行館被彭因新派來的人佔住了。閔安轉到街外轉角處,取來民戶翻曬屋頂所用的梯子,順著梯子爬上了石屋背後的那棵樹,朝坐在正前的豹奴咄了聲。
始終留守在石屋頂的豹奴回頭,看到閔安擠眉弄眼的模樣,以手指口啊啊叫著。閔安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行館出了事,阿奴不要慌張。現在仔細聽我說,世子爺還困在了縣衙裡,等著我送證物進去。阿奴把豹子趕出來,給我綁好坐鞍,我要騎著豹子闖進公堂,聽明白了麼?”
一刻鐘後,行館石屋處響起一聲爆吼,一道金黑斑紋的身影從半牆掠過,徑直奔向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