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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個字,再說了,二公子也不給我看。”
李培南聽到這裡擺了擺手:“先去清洗下,等會混進院子裡。”
閔安雖然頭暈,並不意味著他的一雙亮眼沒看清周遭的變故。李培南一句冷淡的命令剛落地,無疑給閔安丟了個轟天雷,炸得他頭皮發緊:“我的頭昏昏沉沉的,精神不大利索,恐怕難以完成世子交付的事——”
李培南迴頭看了閔安一眼,閔安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隨著厲群走向縣衙吏舍,打來水簡單地清洗了一下。他翻出置辦好的醫藥箱,取出止血化瘀的藥膏,將頭上的傷口裹好,細細聽著厲群給他轉述的牢獄諸事。
這時,縣衙外突然傳來一陣暴雨連珠式的馬蹄聲,正是都尉帶著兩千駐兵趕到,將外面圍了個水洩不通。
整座縣衙佈滿了照明的火籠,李培南留在了大院裡,背對黑沉沉的大門站著。他已經聽到縣衙外的動靜,知道非衣走的是哪一步棋,心底稍稍驚異,朝著旁邊看了一眼。
“長腦子了,知道借力打力。”李培南面上冷淡,嘴裡低聲說了一句,剛好讓身邊的非衣聽得見。非衣知道李培南的意思,不去看他,嘴上恬淡回道:“和西疆夷族一比,這兩千守軍如同蚍蜉,世子不會現在就怕了吧?”
李培南哂笑:“怕不怕總之你先頂著。”
非衣也不推脫:“嗯。”
兩人一時沒有言語,聽著火苗在晚風裡呼拉拉地扯著。他們各自有想法,卻不屑於對對方明說。非衣的確有調派守軍整治李培南的本意,看到事態發展得激烈,他才願意留下來反助李培南,力求將自己引來的動亂平息掉。李培南想的卻是非衣引兵的做法剛好歪打正著了,也可稱作為“錯有錯成”。王懷禮被抓進監房,校尉的名字出現在賬本上,彭馬黨及朱佑成一派人接著有什麼動作,看今晚這場混亂怎樣發展下去就有眉目了。
大院裡的兩人沉得住氣,二院的躁動卻越來越大,聲音傳到吏舍這邊來,無形催促了閔安的動作。閔安不能再磨磨蹭蹭地包紮清洗了,只好放下手巾朝牢獄大院走去。他的步子有些踉蹌,厲群連忙伸手去扶,追問道:“小相公你還好吧?”
閔安無力擺擺手,心裡唸叨,世子這是把我朝火坑裡推,我怎麼好得了。這樣想著,他虛晃著身形來到李培南面前,抬起頭,露出了汗珠涔涔蒼白的臉,嘴唇蠕動兩下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就一頭栽倒在李培南腳邊。
非衣臉色微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插手為好,看李培南如何處置這種突發情況。
李培南看都不看地上軟成的一團,對厲群冷淡說道:“叫吳仁過來。敢說一個不字就殺了他。”
地上的閔安一動不動,依然全無血色。
厲群躊躇:“小相公失血過多,不像作假,公子還是先顧著他吧。”
李培南說得更冷:“吳仁也是仵作,此地再無人能勘查李先生的屍身。”
地上暈迷的閔安馬上爬起身,嘀咕道:“我進去就是了,幹嘛要拖我師父下水。”
非衣看著直奔二院而去的閔安,心裡不得不歎服,還是李培南有手段對付這種人精。閔安走到柵欄旁,等著主簿幫他裝扮。火光映著他的背影,將他那瘦削的肩抻得更加單薄了幾分。他大概察覺到了冷意,抱著手臂抖索了一下。
非衣想起閔安此時帶傷在身,心底終究一軟,走到他旁邊遞過一塊光澤鮮潤的玉佩說道:“這是太皇太后傳給我的寒蟬玉,據說能解百毒,你進去後將它含在嘴裡,沒人能害到你。”
閔安打量著無暇白玉,臉色不由得一緊。只是他失血過多,膚色蒼白,竟是硬生生地遮掩住了他的反應。
非衣仍然提著玉佩問:“好心給你還不要麼?”
閔安收下玉佩,將綠絲結挽進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