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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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離開。
閔安沿著監獄內院、外牆走了一遍,找到茅十三曾經逃離的那條路,也順著足跡探了過去。頂著秋陽走了半個時辰,路邊雜草叢生,隔著一塊塊新泅水的秧田,水渠旁有農戶耕作。閔安隔著一人高的雜樹長草踮著腳朝田裡喊:“大叔,這田裡的水多明潤啊,昨兒個剛抽的吧?”
戴著草帽的農戶答道:“是的咧,每到月頭,村裡就要踩翻車運水出來灌田——小相公莫要朝前走了,前面山裡有大貓出來咬人啊。”
閔安抓下帽子擦汗,擺擺手說:“不礙事的,我去看看。”
話雖這樣說,閔安走到海棠山前時還是打轉回來了。他去驛館租了一匹馬跑到行館,向厲群稟明案情十分簡單,厲群卻攔著不要他走,讓他自己向世子稟告去。
閔安無奈,又梳洗一番燻了香在底樓候著。輕衣便裝的李培南馴完大猞猁,隨後也回到行館。他將繫住大猞猁的頸繩朝厲群手裡一丟,對迎面走上來施禮的閔安說:“等著。”徑直去了偏廳沐浴、更衣。
閔安等了許久,終於見到穿戴一新的李培南走了出來,連忙稟報道:“茅十三外逃被猞猁咬死,案情並無曲折,請世子放心批放王大人的呈文。”
閔安說的呈文是有一番緣由的。
因茅十三是連串幾州朝廷欽拿的要犯,現在橫死山窩,按例需由當地最高長官呈送一份文書到刑部交代原委,再等刑部的裁決。王懷禮將呈文交給李培南,一是有請李培南定奪之意,二是李培南若不願出面干涉案情,那請他做一個見證人,來證明自己秉公執法不曾徇私等。
李培南走了兩步,正待上樓,見閔安還站在原地,回頭問:“完了?”
閔安恭順答道:“是的。”
“那你來批示呈辭。”
李培南淡淡的一句,就將閔安請到書房裡,坐在桌前半天落不了筆。
李培南站在一旁問:“怎麼了?”
閔安提著小杆羊毫筆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他抹去鼻尖的一滴汗,放筆說道:“小人位微言輕,恐怕不能勾批上司的呈文,更不能將小人名諱落在正典官印後。”
李培南踱開兩步,坐在椅子裡,冷不防說了一句:“你是怕承擔責任吧?”
呈文一批,以示無誤,刑部稽核,若不出差錯,茅十三橫死一案就此闔卷;若驗出了差錯,公文上的一眾簽押官員及文吏都得受責,輕則罰處俸銀,重則免職流徙。
閔安聽李培南已經說到一些苗頭了,連忙賠笑:“這是決計沒有的事。”
李培南放下手裡的茶,說道:“你過來。”
閔安慢慢蹭到李培南椅子前,躬身站著。李培南點點自己膝前的地磚,閔安本想裝傻,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但他抬頭看到李培南的眼光越來越冷時,只得心驚膽戰地又走近了一步。等他杵到李培南跟前,與他的膝蓋僅僅半尺距離時,他猛然醒悟到不能站得比世子爺還要高,所以無奈地跪了下來。
李培南伸手虛掐住閔安的脖子,慢慢說道:“這麼細的脖子,洗得又幹淨,想必猞猁是願意吃的。”
閔安心裡大呼不好,想退一步掙脫開來,可是李培南出手如電,已經扣住了他頸上的動脈,若他掙扎,很難保證此時正冷著臉的世子爺會做出什麼事來。
閔安跪著不敢動,就張了張嘴吸氣。李培南看著他的眼睛冷冷說:“我說過什麼?你還敢再打馬虎眼?”
閔安急叫:“冤枉啊世子——”李培南手上一用力,掐斷了閔安隨後的話。閔安喘不過氣,用手拉李培南的手腕,憋紅了臉說:“求您——求您放過我——”
李培南問:“說不說實話?”
閔安艱難點頭。
李培南一鬆手,閔安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他扒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