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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跳,我張口就說。
小雨也不說話,就這麼坐著。老闆看看我,又看看她,臉上露出了詭秘的笑,悄聲對我說:這就是你請的客?
我正要發作,猛的一拍大腦:我這個笨蛋,辦公室裡的人會來嗎?一想到這,我對老闆說:上菜,挑好的上,別的就算了。
十一
你到南方去,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小雨把我堵在門口問我。
沒怎麼回事呀,我去時,也見她同一個男人親親暱暱的吃飯。我說完就走了。走了好遠了,我回頭對她說:就象你和李總一樣的。
這是好久以後的事了。當然,這時,小雨早搬走了。據說她搬到才蓋起的這個市郊的那一幢幢花園別墅裡去了。
她現在在與誰合居呢?這個念頭有時不免滑過我的大腦。但也只是一滑而過而已。
一夜共枕眠
你年輕的時候,曾經愛上一個女孩,女孩對你也有那麼點意思,但由於種種原因,你不曾對她表白過,也不曾有機會表白,也不敢表白,可是某一天,機會來了。只有你和她,就你和她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並且不得不同床而眠,而且還共用一個枕頭……當然。你完全可以不用那個枕頭,但是你用了。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不一定是你我,但一定發生過。
那年他十八歲,她呢?二十歲吧。他們同在外省一所大專學校讀書。他讀一年級,她是三年級。他和她都來自於一個小地方,但她經過幾年的薰陶,已成為校園裡的星了,他卻是一隻醜小鴨。她是他眼中的公主,他從不敢正視她。他呢?她也許注意到他了,因為他和她都愛文學,都在學生會里編校刊,她看他的目光有欣賞和讚許,也就僅此而已,她再沒有更多的表露了。
慢慢的,他卻喜歡上她了,但他不敢表露,只是默默的喜歡,她感覺到了嗎?天知道!她和他的交往只限於文學,不曾涉及到別的什麼東西。
他上學後的第一個寒假來臨了。但他和她不能走,文學社的所有人都不能走,要留下來編完本學期最後一期校刊。當一切弄完準備回家時,他和她同時發現那一條線路上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了。時間已是年關,天氣暗暗的,開始飄起了小雪。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天氣,坐汽車已不可能了。於是,他和她相約坐火車回家。他們要共坐一段很長的路,然後在一個很小的車站換乘各自方向的車回家。
在火車上,他們彼此無話。只是謙讓著吃東西,謙讓著打瞌睡。他是第一次離女孩這麼近,他多麼渴望發生點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路上只有單調火車聲,和窗外漸漸見大的雪花。
雪兒一直下著不停,而且越下越大。當他們在小站下車時,雪已在地上擁了厚厚一層,象一床大被子似的覆蓋著大地。時間已是晚上,但是列車晚點了,連車站唯一的工作人員也不知列車何時來。看來他們只有在這兒等了。
這兒原先沒有車站,七十年代因為山裡發現了稀有礦石,才在這兒臨時設了一個五等站。上下車的人極少,房子兩間,職工兩名,是這個站的規模。小鎮在五里外。今晚他和她只有在這兒過夜了。天這麼冷,呆在外面顯然不可能,工作人員只好在狹小的庫房給他們支了一張狹窄的床。但是怎麼睡呢?他是男人,讓她鑽進了被窩。她睡下了,看他凍得直哆嗦,便在 狹小的床上擠出一點地方讓他睡。他不睡,她便強拉他睡了。
他的心一直在撲騰著,心想也許會發生些什麼了。是的,是發生了一些事。你想想,一張窄窄的床,一對男女,還共用一個枕頭……
實話對你說吧,他一動也不敢動,連眼睛都不敢眨,渾身不自在,象蝨子爬滿了全身,但他又不敢動……他終於支撐不住了,眼皮沉重的合上了。他睡著了。
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