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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能看出來席箏對她的感情,她過去是有多粗心,一直以來享受著他的付出而不自知,還當是理所當然,甚至打著“各取所取”的幌子。
安初虞,你真是活該。
——
電影從隆冬拍到開春,經過長時間的磨合,演員與演員之間、導演與演員之間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有一點祝翠西說得對,安初虞認為自己的首要任務是把戲拍好,其餘的事情等她殺青以後再解決。
所以,她拒絕了席箏再一次來探班的要求。
席箏在電話裡略有些不滿地問:“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你?我又不會打擾到你拍戲。你讓一個新婚不到一年的丈夫獨守空閨像話嗎?”
安初虞翻著手邊的劇本,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控訴,心思都在劇本上,沒有多餘的精力留給他。
明晚要拍另一場重中之重的戲,場地設在露天的閣樓天台。
恰逢最近倒春寒,南京的氣溫一降再降,潮溼的冷空氣凍得人骨頭縫都疼,不敢想在室外衣衫單薄地拍親密的戲份,只怕到時候冷風一吹,連表情都把控不準,更別提精準地表達想要的情感。
安初虞頭疼不已。
要是有席箏在,她還能提前演練,找找靈感。自從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她就打消了找他對戲的念頭。她不能一錯再錯。
“虞虞?”席箏說了一大堆話,等不來一個回應,有些洩氣,“你在做什麼?怎麼不回答我?”
安初虞將劇本翻過來蓋在桌上,專心跟他講話:“拍戲有點累,沒聽清你在說什麼,抱歉,麻煩你再說一遍。”
席箏皺眉。
他沒聽錯吧?安初虞在跟他說“抱歉”,她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生疏到這個份兒上,“抱歉”這種詞都說得出來。
看來她是真的累到了。
席箏不忍再佔用她的休息時間,嘆口氣:“十一點多了,快去洗澡睡覺,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下回聊。”
“席箏。”安初虞叫住他。
“嗯?”
“對不起,我……”
“打住!越來越離譜了。”席箏及時打斷她的話,“跟我還這麼客氣,你是想找罵吧?乖,我沒在意,快去睡覺。晚安。”
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席箏掛了電話,默默地吐槽一句笨蛋太太。他又不是那種小心眼的男人,怎麼會因為她沒聽清他的話而生氣呢?
他只是心疼她。
拍戲多累他無法感同身受,只要看過她對待電影的認真態度,就可以想象到她拍戲期間必定是投入全部身心。
席箏不知道的是,安初虞口中的“對不起”並不是指這件事。
——
休息了一晚加一上午,下午開始佈景做準備工作,一直到天黑才正式拍攝。
安初虞和邊玦雙雙出問題,連著拍廢了五六條。馮導坐在監視器後面,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手指不停捋著頭頂稀疏的頭髮,快把自己薅禿了。
他現在相信江廣陵的提醒了。
單論安初虞的演技,的確可以看出來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天賦型選手,聽說她還不是科班出身。如果早些年就精心雕琢,到如今她能拿出更漂亮的成績。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她才二十六歲,正處在一個演員的黃金期,已經拿過一個大獎,接下來只要潛心演戲,相信會有更高的成就。
唯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拍親密戲,就像江廣陵說的,光看鏡頭是沒問題的,非要吹毛求疵的話,那就是缺少一絲絲感染力。
這種東西很難具體形容出來,是一種主觀的感覺。
上回拍浴室裡那場戲,安初虞就處理得很好,這次不知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今晚太冷了影響發揮?
馮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