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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非常時期,非常處理。”
餘亦站起身拍了拍顏墨離的肩膀,他知道顏墨離是個分得清局勢的人,只是骨子裡的自傲讓他有點下不來臺。
這種人嘛,給個臺階就好。
餘亦繼續哄道:“大丈夫活於世,能伸亦能屈。對嗎?”
顏墨離抬眉瞟了餘亦一眼,面色裡的怒氣早已經沒了。他也知道這是餘亦在給自己臺階下,裝出一副深思熟慮後不得不妥協的模樣,支支吾吾道:“是…沒錯,餘將軍說得對,要為大局考慮。”
眾人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白江宜見自家夫君把人北汗王子拿捏得死死的,也躲在一旁偷樂。
趙青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白江宜身邊,在她偷笑的時候突然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白江宜本能地受驚揮了一拳頭,所以都想不到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瘋斧趙青山,能被這樣的小女子一拳打青了眼眶。
餘亦等人轉過頭見到捂著眼睛齜牙咧嘴的趙青山都是渾身一怔。
高手,這樣的高手。這個時候居然這副狼狽模樣。徐陽秋想笑啊,但是他不敢。
場面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餘亦趕忙轉移了話題,道:“趙前輩,墨麟衛會退回關北前紮營,麻煩你留在營地護著桐兒。”
“啊,行,小事小事。”趙青山尬笑著應了下來。
白江宜聽到這話卻有些不滿,正要說話就看到了餘亦無比認真的眼神。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餘亦又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白江宜展開了眉,她有些失落。
所以一切商定下來之後大家就忙碌起來,白江宜也找了個空檔抓到了餘亦。
其實餘亦是故意躲著白江宜的,看今天這情況是個人都知道北汗這一路怕是不得安寧,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白江宜定是不會管這些的,餘亦也定是說不過他家這位牙尖嘴利的小娘子的,所以他便想把‘惹不起躲得起’貫徹到底。
眼下被抓到了,餘亦都已經想好了要是實在說不過那就狠心些打暈算了。
白江宜拉著餘亦遠離了些人群,餘亦正準備先開口先發制人的時候,白江宜從身後拔出了一把剪刀。
“哎!”
怎麼還準備以死相逼呢!
餘亦一驚就想去搶她手裡的剪刀,卻被白江宜一個側身撲了個空。等餘亦抬起頭的時候,這小娘子已經手起剪刀落,剪下了一縷自己的黑髮。
白江宜又從懷裡拿出了那個讓他們緣分開始的香囊。那繡的精緻如真的荷花和那楷書的白字,一時就將餘亦的思緒拉回了那望春樓下的初見。
淡黃色的拖地長裙,精緻盤起的秀髮,額心精巧的花鈿,還有那慌張和不知所措的眼神,以及那句: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桐兒…”餘亦溫柔喚道。
白江宜將香囊開啟,放進了自己剪下的頭髮。
手裡動作未停,也沒有抬頭,語氣滿是不捨和擔憂。她道:“你給我好好的。”
“桐兒…”
“我懂,”白江宜將香囊重新系上,在手裡輕輕撫摸,“這次我不給你添麻煩,我在這等你回來。”
她將香囊遞給餘亦,這時候她抬頭餘亦才望見那眼眶早就紅了,只是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
白江宜對自己夫君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只是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會產生恐懼,白江宜又是那感性至極的女娘。
她也聰明,雖不懂朝政但看得懂局勢。
她知道這次自己去了多半是個累贅,那不如就乖乖在外等他回來。不過,該擔心還是要擔心的。
餘亦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握住白江宜拿香囊的手,下一秒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