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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壽州城,定要撤軍。”
江從勖大聲笑道:“英雄所見略同。”轉瞬聲音便變得低沉起來:“不過這幾日江淮軍必然全力猛攻,不知有多少將士要喪命於此。”城頭上眾人臉色瞬時也變得陰沉起來。
呂方站在莫邪都大旗下,旁邊卻站著李銳。呂方側頭問道:“你這等勇將為何不再安將軍帳下聽命,在某這裡作那監軍使做甚,又立不了什麼功勞。”
李銳笑道:“安將軍對某說,某是騎將,攻城戰在他那裡沒什麼用,不如在呂指揮使這裡掛個監軍的名頭多學學,你花樣最多,定然有某的好處。”
呂方聽了哭笑不得,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了,那李銳也不以為忤,笑嘻嘻的東張西望,突然問道:“呂指揮,您倒是有好多石炮呀,可怎麼就這麼點石彈,能做什麼,而且旁邊還有這些牛和磨盤樣的東西是什麼,莫非要磨米嗎?”
在莫邪都方陣一側,正是兩列手持長矛的無甲步兵,後面七家莊的長弓手,最後便是30餘具石炮,其中竟然有十來具是七稍的,旁邊堆著幾堆石彈,那石炮頗為奇怪,一端與平日所見的並無兩樣,有一個裝石彈用得皮窩,但另一端並無供人拉扯的繩索,只連著一個巨大的柳條筐,裡面堆滿泥土袋,下面墊著乾草堆,固定在地面的支架上兩端各裝著兩個直徑6尺有餘的木質絞盤,兩個絞盤的繩索分別連著兩頭公牛上。後面還有十幾頭備用的大牲畜。在另外一側也有同樣的佈置,指揮使大旗之下有一座木質高臺,高臺之上插著兩面旗幟,分別為紅黃二色。
呂方側頭對李銳答道:“等下你就知道這些牛和磨盤有什麼妙用了。”
這時一騎從淮南中軍大營馳來,馬上那人盔甲明亮,正是中軍傳令兵,滾鞍下馬,躬身為禮,喊道:“奉東南行營總領李神福之令,今日太陽下山之前,定要將東門外護城濠填平,羊馬牆推到,直至甕城之下皆為平地。”說罷,翻身跳上馬,飛快離去。”
李銳看了看左右莫邪都士卒,附耳對呂方說:“看來上頭要讓讓你用血肉去填這護城河呀,你手下除了你自己莊中的,沒幾個有甲冑的,這下可要玩大的了。”
呂方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微笑:“李兄弟某們打一個賭吧,若你能將城門出擊的壽州兵擊退,今日莫邪都軍士若是死了200人,便是某輸了。”
李銳笑道:“呂指揮看來沒打過攻城戰,你想靠這些石炮來壓住城頭?那難得很,那邊甕城上的確放不下幾座石炮,可這石炮威力夠大可打不準,十發倒有九發打不中目標,何況一座石炮要數十人來侍候,對方一發打中你,你手下軍士死傷就慘得很。某手下這五百人都是騎兵,您放心,守軍若出城便給他們好看。”
呂方笑道:“那是他們使用不得法,李兄弟等下看著就是了,不過若是守軍出城逆襲,就要麻煩你了。”說到這裡,側頭對旁邊的範尼僧做了個手勢,那範尼僧便跑到投石機旁對隊正喊了幾句。過一會兒,第一臺投石機旁的射手便揮動木錘敲擊扳機,“嗡”的一聲,沉重的柳條筐猛地將槓桿的一段扯了下去,另一端帶著皮窩被迅速的甩了起來,當皮窩到最高點的時候,便將裡面的石彈甩向城牆,可惜力道小了點,離城牆還有七八尺距離便落在地上,這時高臺上的瞭望便揮舞著手中的旗幟,範尼僧看著旗幟,手中拿著炭塊在一塊白木板記錄著什麼,發射完的石炮旁的人迅速將柳條筐中的土袋倒在地上,然後趕著牛將槓桿復位,然後站在梯子上將一袋袋泥土放在柳條筐中,範尼僧跑到投石機旁大聲的呼喊著什麼,人們恭謹的點著頭,過一會兒,土袋裝完了,射手擊發扳機,這次石塊準確的落在甕城上,砸在一座望樓上,碎石四濺,將望樓內的守卒打得血肉橫飛,陣中眾人頓時一陣歡呼,李銳笑道:“呂指揮運氣還不錯,第二發就打中了,不過要憑這玩意掃平城樓,那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