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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周教授。&rdo; 燕名揚頓了頓，&ldo;這次確實是學生做錯了，一時膽大心粗，連累了齊總。&rdo;
齊總，正是汪格背後的資本。
&ldo;膽大心粗？&rdo; 周立群啪的一聲砸下筷子，&ldo;我看你是膽大心黑！&rdo;
&ldo;有你算計不到的嗎？有你不敢算計的嗎？！&rdo;
&ldo;小燕，我欣賞你做題不擇手段，但做人得有底線！&rdo;
&ldo;你畢業後，是我親自推薦去老譚那裡工作的。&rdo; 周立群心臟不是很好，罵了幾句後喘不上氣來，&ldo;老齊和老譚幾十年的交情了，你也真是下得去手！&rdo;
燕名揚安安靜靜地站著，等周立群罵完。
不一會兒，周師母視察完畢，進屋也坐到了餐桌前。
她似乎不是很關心周立群的事。對燕名揚既不熱絡，也不冷淡。
&ldo;一大清早的吵什麼？&rdo; 周師母端起咖啡抿了口，&ldo;還讓不讓人吃早飯了。&rdo;
周立群見狀，收斂幾分。
燕名揚趁勢開口，&ldo;師母，我給您帶了顏料，荷蘭產的。&rdo;
&ldo;謝謝你。&rdo; 周師母不再年輕，卻依舊嬌俏。她像是白了周立群一眼，&ldo;不過，我現在不畫畫了。&rdo;
&ldo;那也可以珍藏。&rdo; 燕名揚毫不尷尬地接到。
周立群到底沒把燕名揚打出門。他罵完後，不鹹不淡道，&ldo;你今天上門來，還有什麼別的事？&rdo;
燕名揚故作為難，幾秒後道，&ldo;有件事，想徵求一下老師的意見。&rdo;
&ldo;你說。&rdo; 周立群深呼一口氣。他這才拿起筷子，繼續吃早餐。
&ldo;我對不起齊總，這段時間一直想要彌補。&rdo; 燕名揚嘆了口氣，&ldo;本打算安排齊總公司一位當紅的明星出演我投資的電影，誰料‐‐&rdo;
&ldo;怎麼了？&rdo; 周立群不太耐煩，&ldo;有事說事。&rdo;
燕名揚長喟一聲，&ldo;誰料這個電影的導演中意另一位演員，據說是很有天賦。&rdo;
周立群：&ldo;所以呢。&rdo;
&ldo;我當然是站在齊總這一邊的。&rdo; 燕名揚認真道，&ldo;可是昨天酒會，齊總手下的那位明星不知怎的，當眾對導演中意的演員大打出手！&rdo;
&ldo;什麼？&rdo; 周立群最煩這種破事，&ldo;當眾打人？&rdo;
&ldo;是啊。&rdo; 燕名揚頓了頓，&ldo;那位演員，右手腕血流不止，差點骨折。&rdo;
周立群頭疼地揉了揉眉心，&ldo;老齊也真是，不約束下手裡的人。&rdo;
&ldo;那個演員怎麼樣了？&rdo; 周師母問，&ldo;他還好嗎。&rdo;
&ldo;好在救治及時，&rdo; 燕名揚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ldo;現在已經沒事了。&rdo;
&ldo;但昨晚酒會人很多，打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rdo;
&ldo;我要是繼續用齊總推薦的人，難免惹人非議。&rdo;
&ldo;既然如此，&rdo; 周立群不太放心地看了燕名揚一會兒，&ldo;誰演得更好，就用誰。&rdo;
&ldo;不用為了我，顧及些不必要的情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