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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家裡最近好嗎？”
溫婉在電話接通這刻心情竟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有閒情詢問老家的事情，她是想利用溫山從兵團脫身，可這山高水長，對方能願意跑這一趟嗎？
“家裡都好，有事你直說，太多彎繞哥聽不懂的。”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赤忱。
“是這樣的，我和霍雲霆和平離婚，能麻煩你和嫂子從老家過來接我嗎？
在沒看到確切的溫家人前，兵團領導不放心我獨自離開，就一兩日的功夫，我給你報銷車票和來回的所有費用。
現在黑省漫天大雪，特別漂亮，如果嫂子願意的話，你們就當玩耍一趟。”
溫婉索性開門見山，把所有的心裡話當著方衛民的面都說出口。
電話那頭的溫山急了。
“啥叫和平離婚？！那老男人是不是欺負你孃家沒人咧，讓他等著！
哥馬上就去車站買票，揍他！”
電話‘啪’的一聲被無情結束通話。
方衛民眼瞅著溫婉唇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皺著眉頭猶豫了下問道：“溫婉同志，你家裡人咋說？”
“我哥說，讓霍雲霆等著捱揍。”
“……”
方衛民乾笑了兩聲，沒說話。
論打架，他還沒見霍雲霆輸過。
哪怕是天生怪力的溫傑，都不是對手。
……
槐花村。
溫山氣急下失手結束通話電話，半響才反應過來，他無措的搓了搓手，和高有根大眼瞪小眼。
“山子，溫婉這是要離婚了哇？這好好的生活咋說不過就不過的，一個女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算回鄉下不還是嫁人的命嗎？
你這次去兵團，別和當兵的動手，咱吃不起那虧，好好勸你妹妹，順便提點下她答應我的那事，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二婚有啥好的……”
溫山氣得臉紅脖子粗：“誰都不能欺負我妹！”
跟個二傻子有啥可爭論的，高有根神情複雜，他擺了擺手，沒好氣道：“行，那你回去收拾東西，我把介紹信給你開好，對了，你認識路嗎？別半道把自個兒給走丟了……”
沉浸在憤怒中的溫山怔了一秒。
表情訕訕：“我會問路。”
“……”
……
溫山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瞧見溫原手上揣著一塊要融化的紅糖，掂量著迎面走來。
他還沒追責，對方就賤嗖嗖的開口：“哥，你弟媳婦說嘴裡沒味兒，我到你家尋了塊紅糖，以後還你。”
溫原來家裡順東西，大到一塊肉，小到一根針，有時客氣兩句，有時行如土匪，溫山從來沒在意過。
他不是懶惰的性格，堅信只要靠雙手就能奮鬥出想要的東西，和溫原那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比起來，他只有一身蠻力，腦子有時甚至還會短路。
這次要去遙遠的黑省邊境，給溫婉討公道，靠他一個人可能不行。
他沒打算帶媳婦去，淑芬本就腿腳不便，唯一合適的人只有……
“以後是啥時候？”
溫原臉上的笑意斂去，他掀起眼皮，嗓音涼涼：“狗日的溫山，啥意思嘛？一塊破紅糖你至於嗎？老子壓根就不稀罕你這玩意兒。”
“你、和我去黑省邊境行不？以前的東西都不用你還，車票我出，額外再給你五毛錢。”
“去邊境幹啥？閒得蛋疼。”
溫山喉結微動，聲音有些緊繃：“婉婉離婚了，部隊裡的領導得見到家人才放她離開，我怕她受委屈，人多好撐腰。”
“我呸！”溫原眉毛一挑，破口大罵：“糟心娘們兒，誰娶誰他媽膈應，要我說那就是離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