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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rdo;

正要接著往下說，四周的光芒驟然褪去。

眨眼間，他們已經回到了天城裡。

天空依舊黑沉沉的，只是地動山搖，狂風大作的情況已經基本消停了。

穗毛像只大戶人家門前看門的石獅子一樣蹲在那兒，一下子看到兩人，沒來得及調整情緒，眼睛還是紅紅的。

顧琰心道今日這是流行上紅眼病了。

他揉揉自己的眼角，雙方一時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穗毛喃喃開口，聲音有些沙啞：&ldo;穆尋傳來訊息說，他已經設法讓仙門百家知道當年之事的真相了……事情基本解決了。&rdo;

顧琰心不在焉地恩了一聲，繼續盯著他看。

他不敢問，穗毛也不敢說。

步渝走到一邊，從一塊夾縫裡撈出一塊紅布頭。

顧琰瞳孔驟縮。

他看著步渝的側臉，想起他們去找柳長卿之前，步渝在光門內的種種行為，忽然明白了什麼：&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do;

步渝將那塊紅布頭包進掌心裡，沉沉地恩了一聲。

顧琰想起那封信的內容。

前頭基本和一般情書差不多，講的都是步嬋遇見柳長卿之後那些女兒家的心事。顧琰幾乎都能想像自家師父看到那封信時的心情，前頭一定被步嬋纏綿悱惻的措辭弄得心神蕩漾，直到最後……

善惡終有報，此生數罪難清，願以己身祭獻天地。

來世……

來世……

顧琰有些想不下去了，他閉了閉眼睛：&ldo;你姐姐，能找到師父吧?&rdo;

步渝起身，將那片紅色衣料塞進袖子裡：&ldo;只要她想，沒什麼做不到的。&rdo;

顧琰唔了一聲。

步渝走上去輕輕攬住他的腰，問穗毛：&ldo;她將魂靈填在哪兒了?&rdo;

穗毛吸溜了一把鼻涕，用爪子刨掉一塊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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