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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說:「我知道,但不得不防啊,你有點警惕。」
簡斯丞點了頭表示心裡有數,又說:「既要贏了我,又要動手腳,他沒那個本事。」
賀乾提醒道:「你別忘了,他可以找人替他上的。」
簡斯丞應道:「追得上我再說。」
孟綏而確實去給簡斯丞買了瓶水,也確實聽他的話沒有著急回包間,她在外面露臺的桌子旁坐了一會兒,吹著夜風,有點昏昏欲睡。
今天她在攝影棚拍攝了一天,其實有點耗費精力。
坐了一陣,她正準備起身回包間時,不遠處有個人走了過來,湊近一看,笑著說:「真是你啊!」
孟綏而抬起頭,「莊辭?」
莊辭主動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你怎麼在這?放假沒回家?」
「我有表演。」孟綏而問:「你怎麼也沒回家?」
「我本地人。」
自從那天莊辭送她回了住處以後,兩人在學校偶爾還是能碰上面的,莊辭曾經找過藉口去舞蹈室看她,每次去都要被舞蹈室裡的仙女們圍觀,莊辭站在落地窗外面,有一種其實是他在裡面,被人當猴看的錯覺。
後來他就不去了。
某次週一公共課的時候,他再次走錯教室,陪孟綏而上了一節不屬於他的專業的課。
次數多了以後,孟綏而的感情領域再空白也都飄疑雲了,問:「你在幹什麼?」
莊辭回道:「你管我在幹什麼?上你的課。」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漸漸熟悉了。莊辭這人有時候口不對心,也有點霸道,但是孟綏而覺得他為人不錯,甚至有點善良。
……
孟綏而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該進去了。
莊辭看著她,說:「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跟同學過來吃飯?」
孟綏而老實回答:「跟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莊辭有點意外,當學生的哪有什麼朋友,有的都是同學校友,更何況孟綏而性格這麼孤僻,就更談不上「朋友」兩個字了。
「就是朋友。」孟綏而不知道怎麼解釋。
莊辭也不繼續打聽,只是問:「那你不陪朋友吃飯,一個人跑到露臺來這幹什麼?」
孟綏而支支吾吾,簡斯丞的電話就來了,問她在那,簡斯丞聽了位置,直接就過來,孟綏而講完電話掛了線,對莊辭說:「我朋友過來了,你先走吧。」
莊辭一聽,乾脆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說:「我為什麼要走?」
孟綏而想了想覺得也是,然後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莊辭想抓她的手腕,但又記得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索性摁住椅子,問:「你走什麼?等著唄,我看看你朋友什麼樣。」
簡斯丞過來的時候,看見孟綏而旁邊還坐著個男生,一瞬間什麼想法劃過心頭,面上卻仍是波瀾不驚,簡斯丞只覺得那個男生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莊辭看見他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想法,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對視了片刻,憑著男人的直覺,都在估量著對方。
孟綏而感覺氣氛不是那麼和諧,她站起來趕緊把簡斯丞推開了一點距離,對莊辭說:「我先回去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那個……開學了咱們再聯絡。」
然後推著簡斯丞走了。
她兩碗水端平,把雙方的立場都照顧得很好……
莊辭看著他們兩個,陷入了沉思。
簡斯丞看了她一眼,也陷入了沉思。
賀乾他們先行離開了。
簡斯丞長腿跨上了車,把也準備上車的孟綏而拉到身旁來,他看了一眼她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