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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聽隱私,被問東問西,孟綏而看著剛剛收到的資訊——孟孟,吃飯了沒有?爸爸給你買了雙芭蕾鞋,已經給你寄過去了,你試一試合不合腳。
孟綏而關了手機,心平氣和地回答道:「他人品端正,正直善良有道德,不會因為醜陋的私慾而欺騙愚弄一個人十幾年。」
這話含沙射影,讓紀同瞬間煞白了臉。
沈肆沉聲喝道:「好了!我跟你媽大老遠跑過來,不是為了看你胳膊肘往外拐替一個外人說話!不想吃飯就滾出去!」
孟綏而站起來說:「沈先生最好搞清楚一件事,對於我來說,在座的你們才是外人。」
忽然一個茶杯從對面快速飛擲過來,穩穩砸中了額頭,隨之而來的熱茶也潑了一臉。
「你幹什麼?!」紀同驚叫一聲,趕緊跑過去護住孟綏而,「怎麼樣?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怎麼這麼嘴硬啊!」
孟綏而臉上滴著茶水,輕推了一下紀同,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未未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有的時候她實在是很佩服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懷疑過她是不是紀同親生的,怎麼母女兩個的心性差別這麼大。
孟綏而至少是有骨氣的。
雖然沈未未也時常把沈肆氣得跳腳,但還沒有到要動手的地步。
加上當年回到沈家,卻不入沈家戶口這件事,孟綏而已經是大寫的「牛」字。當然,這事兒她是最近才知道的。
孟綏而的額角很快紅腫起來,疼痛感時隱時現,慢慢地也牽一髮而動全身,延伸到了後腦勺,後面還有點頭暈。
那個茶杯是陶瓷的,又厚又重,沒把她腦袋砸出個洞已經是萬幸。
孟綏而不敢再亂動,怕走兩步直接暈過去,索性坐在路邊給嚴兮打電話,沒說明原因,只讓人過來,她現在只有嚴兮能依靠。
等嚴兮的時間裡,她抱著腿坐在石梯上休息,想等那陣痛過去,沒想到越等越痛,也不知道忍耐了多久,沒有等到嚴兮,倒是把簡斯丞給等來了。
他看著她腦門上那塊淤血,挑了眉說:「跟人打架了?」
孟綏而扶著牆站起來,倒也配合:「說話不好聽,被人打了。」
還能開玩笑,說明腦子還清醒,傷勢不算嚴重。簡斯丞說:「這我相信,你牙尖嘴利的時候,確實不那麼可愛。」
孟綏而:「……」
他說:「上車,送你去醫院。」
「嚴兮呢?」
「她抽不開身。」
當醫生看到孟綏而額頭上的一處淤青時,饒是見得多了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大概是一片白白淨淨裡出現一塊紫紅淤血,就顯得突兀且觸目驚心。
醫生狐疑地看了一旁的簡斯丞一眼,口氣不是特別好地問:「這是怎麼弄的?!」
簡斯丞被這莫名的火氣沖得微微一愣,一下子就明白醫生誤會了,他捏著掌心玩笑道:「我可捨不得動手。」
孟綏而這下也明白過來,趕緊解釋:「醫生,不是他。」
啊,不是他……醫生有點尷尬,他還以為是情侶之間鬧矛盾呢,他勉強挽回顏面,「那換了誰也不應該動手啊!」
醫生開了單子,讓孟綏而去拍個片子,好在只是軟組織挫傷,沒有傷到骨頭,疼痛很正常,誰受了傷不疼?隨後又在診療室進行了簡單的清理和包紮,又開了點消炎藥,內服加外用。
簡斯丞全程沒問她發生了什麼,陪著去醫院,又把她送回去,這會兒天色已經大黑。
到了門前,他語調似調侃:「回到屋子裡可以哭鼻子,但別讓我聽見。」
孟綏而說:「我不會哭的。」
他似真似假地又說:「是麼?明天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