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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送她們出門。走在庭院的林蔭道上時,有人領了兩個少女迎面而來。走在前面的少女容色絕美,發如鴉青,面如春花,目如秋水,身材欣長苗條,穿著淺綠色的羅衣長褂,神色清逸脫俗,猶如獨自盛放在角落的一株水仙般淡然自若;緊跟在她身後的女子比她矮一個頭,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羅衣長褂,手裡提著一個小小帶蓋竹籃,看不清裡面裝的些什麼。她弱骨纖形,桃面杏腮,雖然比不上走在前面的少女,但也是個花肌雪貌的美人兒。
伍嬤嬤遠遠看見這兩個少女就停下了腳步,恭敬地低頭側身讓步,顧夕顏卻微笑著打量來人。
那身材高佻的少女感覺到了顧夕顏的目光,不由在她們面前停下了腳步,笑道:“好標緻的小姑娘,不只是哪家的姑娘?”說話的語氣雖然親切,卻隱隱露著股優越感。
伍嬤嬤立刻上前諂媚地回答:“回梳月姑娘的話,是顧家的二姑娘,剛從舒州回來,過了秋夕節就要到崔先生這裡來上課了。”
叫梳月的少女倨傲地朝顧夕顏點了點頭,然後步履蹁蹁而去。
宋嬤嬤好奇地問:“這是誰家的姑娘?”
伍嬤嬤一邊帶著她們往外走,一邊笑著解釋:“是方姑娘的貼身婢女。”
顧夕顏微笑。
真是宰相的門房七品官,方家一個貼身婢女就能對大臣的女兒這樣,可見在廟堂上的盛焰了!
兩人回到顧夫人那裡回話,遠遠的,就看見幾個丫頭嬤嬤都姿態小心地站在小花園裡。
宋嬤嬤見狀臉色一變,對顧夕顏道:“我送姑娘回勿園吧,夫人這裡我去回話就是。”
顧夕顏微笑著:“那就麻煩嬤嬤了。”
宋嬤嬤心不在焉地朝顧夕顏點了點頭,就疾步朝那群丫頭嬤嬤奔去,顧夕顏趁機躲在了路邊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後面。只見宋嬤嬤一去,那群人中就走出一個和宋嬤嬤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人,兩人單獨走到一邊低聲細語著。
顧夕顏一路小跑回了勿園,她叫出墨菊:“你快去守園看看。”
墨菊應聲而去。
顧夕顏有點焦急地在屋裡等著,書也看不下去了。
好容易墨菊來了,顧夕顏拉著她關上了門,問:“怎樣了?”
墨菊臉色蒼白,喃喃地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守園的人什麼都不肯說。只知道宋嬤嬤被老爺打得只剩一口氣了丟在花圃中央還不準請大夫……”
顧夕顏倒吸了一口冷氣,低頭深思:“再去探,有什麼事及時報過來”。
到了晚上,守園那邊有訊息過來,說宋梅枝嬤嬤死了。
顧夕顏心中惡寒,問墨菊:“報官了沒有?”
墨菊奇道:“死了一個下人,又是夫人孃家的家生子,報什麼官啊!”
顧夕顏眼神幽幽地望著墨菊,半晌說不出一個話來。
她輾轉反覆一夜未眠。
第二天秋夕節,顧夕顏一大早起來就到守園去給顧夫人請安。
薄薄的霧靄象層紗籠罩著守園,花圃裡的花靜靜佇立,含苞待放,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在花圃上飛來飛去,相互嬉戲,婉轉啼叫著,靜謐中蘊藏著盎然生機。而守園裡的人個個面帶戚容,一副如臨大敵般的小心翼翼模樣,就在離花圃不到五步遠距離的地方營造出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把守園徑渭分明地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顧夫人早已起來,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無表情,平常看上去婉約的眉眼此刻卻顯得那樣的呆板。她身邊伏伺的人已換上了顧夕顏在抱廈裡見到的田嬤嬤。
顧夕顏依照規矩給她敬了茶,顧夫人強打著精神應付她:“你先回去吧,晚上讓端姑姑陪著你出門走走,盛京這兩年的燈會辦得很熱鬧的。”
顧夕顏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