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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屍遍野,都處都是神情呆滯、衣著單薄破舊不堪的百姓。那呆滯無神的目光無聲地控訴著朝庭的腐敗。深居在群山中的侯小天何曾見到如此慘狀,幾日來心底下就像壓著塊鉛塊般透不過氣。
“如此腐敗的朝庭,哼,滅亡是早晚的事。”白嫗姥姥冷哼道。
侯小天臉色難看,沉默不已。正當仙樂兒責怪的眸光投向白嫗姥姥時,忽的侯小天朝地面一群逃難的百姓疾降下去。
“小天。”仙樂兒輕喚了聲也跟著飛落下來。
普通的老百姓哪曾見到飛來飛去的修行者,特別是黑白二嫗還穿著怪異的衣服,一時以為是惡神下凡,當場嚇得瑟瑟發抖,撲通著跪下去用力叩頭求饒起來。一時間哭聲震野,哀鴻遍地。侯小天不悅地攏起眉頭,伸手扶起最前的一個老人,輕聲說道“老大爺,你們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不……不是惡神,那你們是神……神仙了。”老人一聽再次跪下來,哀求道“神仙吶,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快起來說話。”
“不,你不答應我……我們便不起來。”
“好吧,我答應你們一定幫忙。”震驚於老人執著堅定的目光,侯小天無奈答應下來。隨著周圍逃難的百姓紛紛發出由哀的高興聲,侯小天終於從老人嘴裡聽到事情的緣由。
卻是距離皇城不過五百里的一帶連續發生旱災、蟲災,莊稼顆料無收。而天朝朝庭不僅不聞不問甚至變本加厲徵收賦稅,稍加反抗不是被活活打死便是變成殘廢。這年頭百姓連自己都養不活了哪還有剩餘的糧食交稅,迫不得己唯有攜家帶口遷涉他處尋一活路。只可惜一路上所過城鎮無一願收留他們,甚至有些城鎮還將他們當成擾民惑眾的妖人捉入牢中。
“難道就沒有人出面呈報給皇帝嗎?”仙樂兒問道。
“呈報?小仙女,陛下如今被幾個妖人迷惑,迷信長生不老,整天尋藥煉製仙丹哪有時間理會我們平民百姓的死活。如今的朝庭早被奸相趙繪給把持,那些清官不是被貶便是被害,我們……我們根本無處申冤啊!”
“豈有此理,這樣的皇帝要之何用。”
“幾位仙人,求求你們為我們做主啊!”隨著老人帶頭跪下,只見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所有人彷彿找到希望般用力叩頭起來。在他們重新抬頭時哪還有侯小天四人的身影,卻見侯小天的聲音悄然在眾人耳邊響起,“請放心,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神仙,神仙顯靈了。我們有救了。”
沒有去看那群百姓歡聲喜慶的祈禱聲,只見侯小天四人再次往皇城方向飛去。路上,白嫗姥姥可不管侯小天的感覺,冷言冷語道“如今天朝朝庭已腐朽至根部,奸臣當道,結黨營私。哼哼,動亂早晚都要起的。”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修行之人不管天下事。”侯小天沉重說道。
“老一套。修行者不為天下百姓著想,飛昇天界又有何用,難道求的是長生不老嗎?”“白姥姥,不要再說了,小天自有他的想法。”仙樂兒小聲勸告起白嫗姥姥。
“哼,愚蠢的想法而已。”
之後,四人沒有再說話,一路疾飛至皇城。所過這處百里無人煙,田地荒蕪,一座座城鎮尤如死城般沒有一丁點人氣。飛至距離皇城不到百里內才漸漸已有人氣,只不過那些人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樣,看情景其他地方發生的災情已影響到皇城附近的百姓。
在距離皇城最近的一座城鎮降落,四人尋了間客棧投宿。此時正臨近傍晚,為了不使仙樂兒的仙姿引起混亂,侯小天特意在客棧二樓包了間廂房用膳。沉悶的氣氛並沒有因來到皇城附近而緩和,反而越顯的詭異。正當四人默默地用膳時,只見外面客廳喧鬧聲中兩道低聲的談論引起四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