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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有三把遺失於極地裡,一把跟著路迦一同掉進護城河,她手上所有的僅餘兩把,再遺失的話她就必須重鑄一套。
在與他們分別之後,或許她可以到史柏達城一趟。
或許她甚至可以到凡比諾附近的城市遊歷。
想著不著邊際的事情,塞拉菲娜把呼吸放慢、加深。
直至她聞到來人身上的古龍水味,她才發覺事情的走向並不如她的推測。那並不是為她所熟悉的廣藿香與琥珀,甚至不是永晝與路迦衣上都有的草木香氣,而是她僅在法塔市嗅到一次的味道:佛手柑、薰衣草與菸絲混合而成,讓人聯想到絲緞與皮革的古龍。
塞拉菲娜翻身一滾,抽出了枕下的匕首,揮向來人胸膛──
他們卻比她快了一步。
奧戈哲。多拉蒂扯著散於床上的長髮,將她拖回床邊,然後撈起枕頭,往她臉上狠狠按下去!
雙胞胎!
塞拉菲娜立即鬆開了匕首。在無法視物、呼吸受礙的情況之下,刀具只會增加她誤傷自己的機率,何況她也不認為自己能憑匕首解決兩個法師。兩相比較之下,倒不如早早放棄了這個選項,這樣她還能空出一隻手來做更多的事。
比方說,用無形的風刃掃向對方。
幾乎是在她揮出右手的同時,身前便傳來了少年的悶哼聲,鮮血濺上了她的指尖,還帶著人體內的溫度,灼熱得幾乎像某種火焰。古龍水與血腥氣混在一起,這一擊純粹是靠雙子的她的認知不足,塞拉菲娜。多拉蒂從未以風系魔法示於人前,下一擊必定沒那麼容易得手。
但那並不能阻止她為此微笑。塞拉菲娜不過剛扯了一下唇角,一直沒有動手的格列多便撲上前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隨著他動作而湧至的冰冷空氣。與奧戈哲相比,格列多從來都不是喜愛被鮮血染汙雙手的人,他更慣於看著別人在他腳邊掙扎。塞拉菲娜從未目睹過他殺人,卻從索爾的描述之中得悉許多他的事蹟。
這一次她便沒有那麼幸運。格列多所用的也是一把匕首,長寬與她當年用來傷了兩人的一把相若,他們大概貼身攜帶多年,以提醒自己曾在她手上吃過什麼虧。塞拉菲娜只來得及用手掌制住他的攻擊,刀器穿透手心的劇痛傳來,她自己的血一滴滴淌下,先是如冰冷徹,下一秒鐘又有如火燙。
趁著格列多還沒來得及追擊,塞拉菲娜把另一隻手張開來,往奧戈哲該在的位置推去,呼吸比養傷更加重要,她為此還刻意放慢了手掌的療愈魔法,把匕首拿出來之前傷口都不應該康復。
奧戈哲以為她瞄準他的雙眼而去,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雙眸,卻沒想到她根本不是為此而來。塞拉菲娜把手掌覆上了他的頭,微一施力,便把曾用到拿高身上的招數複製一遍。
“啊──!”
少年慘烈的叫聲響徹房間。奧戈哲把自己的雙掌覆到她手上,想要施力將它扯離自己,力道之大,馬上就在她手背上抓出數道血痕。細小的疼痛比穿透傷來得更加快,塞拉菲娜如他所願地抽回了手掌,一腳踹向想要上前補位的格列多,然後把枕頭丟到他們拿不到的角落之中。
她的眼睛於黑暗中隱約發亮,如同獸目。格列多把仍然捂住頭的奧戈哲護到身後,塞拉菲娜沒有管他們兩個,而是慢慢地翻身下床,走到門邊。
機關轉動的輕響傳來。她試了試門鎖,確定它已經鎖上之後才返身望向雙子,腳後跟處那道從門縫鑽進來的燈光照出一線白痕。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之後,極夜仍然沒有找上門,旅館的人也沒有前來探問,那明顯是雙胞胎的作為。她同時也知道了路迦和永晝並不在這裡,要是這兩個人之中其中一個留守在此的話,雙子根本不可能踏進這間寢室。
若然他們連呼救的機會都吝嗇的話,塞拉菲娜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