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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自己眼花?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大少爺和杜公子?
頭腦忽然變得混沌，杜小小緊緊摟著被子，將頭埋了進去，就在低頭的瞬間，視野裡竟現出一段紅邊衣角。
她猛地抬臉，修長身材，夜幕掩映俊臉，半被素燈映照，不是二少爺是誰。
&ldo;二少爺?&rdo;她還是不確定的問。
&ldo;莽撞的笨丫頭，怎麼臉這麼紅?&rdo;
杜小小急忙低頭，&ldo;被、被子捂得……&rdo;
司徒景烈沒有揭破她，只道：&ldo;忘了看見的，這對大夥都好。&rdo;
&ldo;二少爺你‐‐&rdo;他怎麼知道?杜小小驚訝看他。
&ldo;想問我怎麼知道?&rdo;司徒景烈一笑。
杜小小點點頭，&ldo;二少爺你怎麼老神出鬼沒的。&rdo;
&ldo;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也沒想要看見。小小，忘了吧，我大哥難得糊塗一回，其實挺好。&rdo;司徒景烈目光柔和，似有感而發。
&ldo;可是他們……&rdo;杜小小憋紅了臉，怎麼都說不出那情景，&ldo;他們那樣是不對的啊。&rdo;
&ldo;對與不對，是由誰說了算?誰又有權利規定這是不對的?世人給的枷鎖，我們都身陷其中罷了。他們沒有傷天害理，沒有妨礙別人，錯了又與我們何干?你別自尋煩惱，就當看花了眼，忘了這事吧。&rdo;司徒景烈捏捏她的臉，口吻似哄帶騙。
想了半晌，杜小小猶豫地點點頭，雖然還不能完全接受，但心頭多少開朗。想到他剛才說的，她眨眨眼，困惑問：&ldo;二少爺，你想找奴婢說什麼?&rdo;
司徒景烈緩緩移動視線：&ldo;我送你回去吧，路上慢慢說。&rdo;
&ldo;哦。&rdo;杜小小抱著棉被跟上，沒發覺後頭的房門緩緩開啟。
&ldo;小小，你也不小了，沒考慮找戶婆家?&rdo;司徒景烈微微側目，不著痕跡地看著那道直立的身影過來幾步，直到注視不到，他才收回視線。
杜小小沒有發覺，只顧著臉紅，&ldo;我娘說順其自然，好姑娘不愁嫁，而且我還有七年的賣身契呢。&rdo;
司徒景烈轉過視線，&ldo;這個不難，回頭我和張管事說，讓他免了你那幾年。&rdo;
&ldo;啊?&rdo;杜小小意外，&ldo;二少爺，你說真的?&rdo;
&ldo;自然是真的。&rdo;
杜小小高興壞了，點頭謝個不停。
司徒景烈側臉看她，一個晚上的鬱結心情竟不自覺好了大半。
&ldo;我就送到這了，你自己回去吧。&rdo;他停下腳步。
&ldo;好，謝謝二少爺。&rdo;杜小小笑得半個眼都不見，慢吞吞地消失在夜幕下。
從最初因戲弄而看見她害怕又絕望的表情，到之後故意調戲而生的親近，自己的感覺更多是水到渠成。不圖你人不圖你財，只是顧著本分去關心你，即便很多時候事後都一副後悔和不願意的樣子。
不過是打發時間的樂子，誰能料到他多少動了心。
順得了自己眼的人太少，他並不願意放過，就算那人是自己的三弟也一樣。
司徒景烈肆意笑著，眼波一轉，心裡決定還是去看看。
回到之前的地方，果不其然，走道上一抹素白身影，袍袖飛揚，他心情頓時微妙起來。走進一看，那人神色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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