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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
萊蒙迅速將鈍刀藏到斗篷下,轉過頭,用兜帽遮住那張塗粉過度的慘白的臉。另外兩隻鼴鼠鬼縮著身體,如幽靈般湊了過來,道,「在這裡晃什麼?頭兒有命令,到回去領任務的時候了。」
「多謝你們提醒,夥計。」他笑嘻嘻地說著,隨那兩人鬼鬼祟祟地離開了跳蛙河。
那小子走了。
芭芭拉坐在窗臺上,望著那陳腐破敗的街景,又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菸。最後見到萊蒙·骨刺的那個夜晚,她走入廚房,發現剁骨頭的砧板上淌著一灘血。回想起對方背著的麻袋,她心驚膽戰地把血收拾乾淨,一連好幾日沒睡沉,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男孩將鼴鼠鬼大卸八塊的畫面。
說到底,那個叫萊蒙·骨刺的男孩從何而來,她根本就不瞭解。就連這個名字的真實性,也不得而知。
「該死!」她罵道,掐滅菸頭,從櫃子裡掏出積攢的錢幣,又從枕芯裡抽出一把水果刀,溜出了妓院。
「這可是我們組織的機密,不能外傳的,即使是你也不行,芭芭拉。」
兩座高樓的夾層間匿著一個磚砌的小樓,棕紅色的小門敞著,昏暗的光線從暗紅色的門簾後透出,花裡胡哨的牌子上寫著「美麗寶貝」四個大字。一個面色煞白的小鼴鼠鬼男孩靠在櫃檯後,咧著一口歪瓜裂棗般的牙齒,十分耐心地逗弄一隻玻璃瓶裡的跳蚤。
芭芭拉跳上一隻板凳,扔了幾塊金幣過去,「哦,我可對你們的交易沒興趣。我說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核心人物。」
小鼴鼠鬼瞄她一眼,忙不迭把錢收進口袋,「過去還行,現在你這樣子我們頭兒不會想見你的。」
「呸!我風光的時候你們這些賊鼠鬼連我的鞋跟都摸不到哩。你這臭小子也會跟我耍架子了,真是好大的忘性哩,當年你偷麵包被打個半死的事這就不記得了?」
小鼴鼠鬼一聽,懊惱地,「媽的,你都拿這個事情說了五年了!我他媽早把你的情還清了。」
「去你媽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一輩子也還不清哩。」
「那好吧。」小鼴鼠鬼把盛著跳蚤的瓶子收回斗篷,道,「你想知道什麼?」
芭芭拉蹙眉道,「最近『鼴鼠』裡有發生什麼事麼?」
小鼴鼠鬼道,「還能發生什麼事?幾天前我們的頭兒換了。每天都有些不知死活的傢伙爭著要跟現任的頭兒決鬥,你知道的,想在『鼴鼠』裡當頭兒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只要你會殺人。」
萊蒙高喊道,「忌日快樂,老哥!將來式的祝福!」
幾聲刀刃相擊的激響,噗通一聲,一顆斷裂的頭顱悶聲墜地,鮮血在牆壁上潑出一條紅色綢帶。他深深吸了一口鐵鏽般的空氣,喉頭舒服地逸出一聲輕嘆。
「唔呼……」
脖頸是人體上最纖細也最脆弱的部分,想要橫刀劈開胸膛、腰或是胯骨可沒這麼得天獨厚的優勢。紅髮的男孩嘿嘿笑著,一手扛著刀,另一手抓著那隻血淋淋的頭顱,將那滯留著僵硬笑容的臉湊到那幾個瑟瑟發抖的鼴鼠鬼面前。
「別怕啊,小夥計們,你看他還對著你們笑吶!」
那些鼴鼠鬼齊刷刷地叫了起來,像一群捂臉吶喊的骷髏鬼。萊蒙挑了挑眉,愈發覺得這個小鎮把這個流氓團夥傳得神乎其神。總部就像個臭水溝不提,從委託人那裡接的任務也不難,就是怪噁心的。他曾見過一個委託人出高價,要求去[]一個剛出生的女嬰,這幫喪心病狂的鼴鼠鬼竟還爭前恐後地圍上去搶奪委託書。
殺了這幫敗類沒什麼可惜的,反正自己同樣是個敗類。「我們的老哥需要幾個伴一起上路,交給你們了,朋友們。」
萊蒙呲出一口兇獰的牙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