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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不擔心。」燕媯一壁擦拭著劍,一壁心有所思,「倒是奇怪我霽月閣身處江湖,歷來收錢辦事,甚少與朝廷有染,怎的這半年來僅你我接到的任務就有七八樁與朝臣相關,未免太過反常。如今要截殺巡查官,一次就是八個,此舉必然引火燒身。女帝出身行伍,現已隱現雕心鷹爪,絕非仁善之輩,此境況下我霽月閣當避禍才是。」
她說的不無道理,其實天字中人哪個不是才思敏捷,眼光高遠的,大家或多或少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但只有她敢說敢言。
唐時若嘆氣:「可不是麼。沒人敢問,也就只能指望你探聽點訊息出來。」
正探討著近日來的困惑,忽有小童前來傳話,道閣主傳燕媯前去。唐時若打住話頭,望望窗外高懸的那輪明月,嘴巴一咧笑得燦爛極了:「嗨喲,這大晚上的也叫你去,當真是不避人了。等開春天氣好轉,我等是不是就有喜酒喝了呀。」
燕媯瞟她一眼,眉梢眼角微微勾起,說著便收劍入鞘起了身:「取笑我不打緊,仔細說過火惹惱閣主。」
唐時若推她出門,貼在她耳邊戲謔:「行了行了,咱們的閣主夫人,還不去閣主大人就該等急了。你也別耽擱久了,明兒還要早起趕路呢。」
燕媯接過她遞來的斗篷,順手給她額頭一彈指:「你這張嘴啊,沒事也被你說出事。」
人都說前陣子空缺出的一席閣老之位,必是留給燕媯的。原因有二,一是以她之能力足可擔此大任,二則閣主對她的喜愛日漸深厚,必偏愛之。只是那層窗戶紙並未曾捅破,付之涯器重於她罷了,卻從未許過她隻字片語。
這夜燕媯去了付之涯的書房,如往常那般剛到門口便被請進去。入室內,付之涯斜靠椅背悠閒烤著火等她,見她已至,含笑指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
「閣主這會子命屬下來,可有要事吩咐?」燕媯褪了斗篷如是問,唇角輕勾,淺淺而笑。
付之涯昂首看她,眉目隨和,少了白日裡人前常有的冷意:「沒事就不能請你過來?」
燕媯便在他旁落座,伸手烤火暖暖身子,把頭搖了搖:「這大晚上的,閣主總不會讓我來陪著說話,聊明兒天氣如何。」
付之涯眉心微微凝起,似有擔憂:「月暈而風,明日天公恐不作美。」
他這是為誰擔憂來著?燕媯笑著接他的話:「那明日只怕又有大雪,定要備好蓑衣與取暖之物方可上路。」
明日就是出發誅殺八個巡查官的日子,也是角逐開始的日子,惜敗的那人將被下放梧桐山,付之涯這麼晚傳她來見,興許就此事還有話要說。
燕媯話畢,付之涯便起了身,步至案前捧來一把劍呈到她面前:「確有些事找你。閣中已有數年未曾煉出這等好劍,前陣子好容易出此一把,我琢磨著該將它給誰才不埋沒它的鋒芒。」話到此處暫且頓住,瞄她一眼,溫文笑問,「你可有人選?」
燕媯接過這劍拔其出鞘,見那劍刃薄如蟬翼,劍身銀光奪目,確為不可多得的好兵器。她略作思考,兩眼彎彎撇嘴呵笑:「這好劍該賜予誰,閣主難道不該和眾閣老商議麼,哪裡容得我多嘴。」
付之涯輕哼了聲,搖頭否道:「閣老?哪個沒有私心。有閒工夫問他們,倒不如聽聽你的意見。」
問她作甚,她還能當真給出建議不成。燕媯眉梢微挑,難得嬌憨,偏著頭問:「那閣主可也有私心,嗯?」
付之涯薄唇微抿側過身去,目光不再落於她身,沉默了半晌才小聲言:「我非聖賢,自是有的。」那耳廓隱隱約約透著紅。
燕媯不語,只是含笑靜候他後面的話。可付之涯偏就能打住不說,良久之後只將劍置放於劍架之上:「罷了,無功不受祿,就這麼賞給你只怕惹人議論。這次的任務於你而言不算難,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