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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邊跑嘴裡一邊喊著“爸爸。”
而那個被叫爸爸的人正是顧少珩。
只見顧少珩一臉慈笑，彎腰一把將小女孩抱起。
小女孩立馬就開心地摟住顧少珩的脖子問：“爸爸，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葉馨冉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一口涼風直灌胸腔，凍得她全身顫抖。
“少珩，我們真的可以去你那裡住下了嗎？”緊隨而來的女人眼中也是難掩的激動與開心。
顧少珩面對賀瑤時臉上的笑容收起，動了動嘴角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嗯。”
賀瑤像是沒有看到顧少珩臉上的變化，笑意加深，拉住顧少珩懷裡的女兒就哽咽道：“妍妍，聽到了吧，以後媽媽和你就可以和爸爸住到一起了。”
顧少珩本想說他不會去和他們一起住，但在聽到小傢伙的話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賀心妍眼睛亮晶晶地說：“爸爸，妍妍和媽媽以後真的可以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了嗎？
是不是妍妍以後再犯病再也不用只有媽媽一個人陪著了？
媽媽說爸爸是神明，只要有爸爸在，妍妍的病很快就可以好的。
所以爸爸會一直一直陪著妍妍，不會再讓研研犯病了對不對？”
顧少珩不忍心打破孩子的幻想，但並不代表可以容忍一切。
他冷睨了賀瑤一眼，扭頭對賀心妍重新擠出一抹微笑，“妍妍，我不是神明，但我會讓醫生儘快治好妍妍的病，不讓妍妍再被病痛折磨。”
賀心妍聞言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所以，爸爸還是會離開妍妍和媽媽嘍？”
面對小丫頭可憐兮兮一張慘白的小臉，顧少珩實在不忍心打擊她，只能忍著煩躁又笑著說：“怎麼會，妍妍永遠是爸爸的好女兒。”
不遠處，放完狠話的餘小小一扭頭就看到了葉馨冉僵硬地站在那裡。
順著她的視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映入了餘小小眼中。
“祁研，這就是你帶我們繞走門診大樓的目的？”餘小小憤怒瞪向祁研。
祁研也是一愣，隨即就慌忙對葉馨冉解釋說：“冉冉，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馨冉沒有說話，淒涼一笑後抬腳快步朝門口走去。
“冉冉，冉冉，你等等我。”
餘小小刻意抬高聲音喊著追了上去。
顧少珩聞聲心咯噔一下，在扭頭看到葉馨冉離開的背影后，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轉身就要去追。
“少珩。”賀瑤突然一把拽住了顧少珩的胳膊，“你要去哪裡？妍妍情況剛剛穩定下來，你先送我們回家行嗎？”
顧少珩陰著臉扭頭看向一臉期待的賀瑤，眉心微蹙將懷裡的賀心妍交給賀瑤，冷冷開口：“我讓楊浩送你們回去。”
說完，不顧賀瑤和小丫頭的呼喚，轉身就往門口跑。
賀瑤還要追出去，祁研及時過來將人給攔了下來，“賀瑤，你要是聰明就別追。”
賀瑤抿唇沉默了。
顧少珩跑到門口時，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再等等。
顧少珩攥緊拳頭一下子砸在了門口的立柱上。
“少珩。”祁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是讓你辦完手續直接從住院樓離開的嗎？”
顧少珩壓著胸口的起伏，將頭抵在砸向立柱的手背上，“老祁，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祁研無奈輕輕拍了拍顧少珩的肩膀，“如果讓你重選一次，婚禮上你還會那麼做嗎？”
沉默良久，顧少珩堅定地回了一個字，“會！”
“呵”，祁研低頭笑了，“儘快處理好一切，她會明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