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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之手握緊,儘量讓語氣平靜,在宣旒聽來卻能聽出那絲隱藏的很好的顫抖:“當初為何救下謝堯瑱?”
他賭的就是白含之壓在心底的在乎,這樣一來,她也算得上是一枚好看的利器,他特意為夏元琛準備的淬過情毒的匕首!
宣旒心情驀地變好,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原本也只是覺得他會是一步很不錯的棋,沒想到他比朕想的更有些用處,倒是給了朕意外驚喜。”
“為一個棋子賠上同胞姐姐的一生,你果然如人所說般冷血。”
“呵,冷血又如何?總歸他們也只敢背後小人一番,誰又敢當著朕的面說出這番話來了?”宣旒狂妄道,而後他湊到含之耳邊,“你是不是該謝謝朕,讓你們這對原該陰陽相隔的鴛鴦還有相見的一日?”
宣旒走出去後,含之脫力般身子滑落下來,垂下的眼眸中辨不清情緒。
“夏元琛和謝堯瑱,你會幫哪一個?”這是宣旒走出去之前在她耳邊的話。
ps:一冬天都在生病,年終工作忙了倆月,精力真心跟不上,新年開始會老老實實更完最後幾章。
☆、第一九零章 陣前
欲唱一首陣前曲,曲中斷腸淚,淚盡笑前緣。
幫哪一個?
若她不是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她又怎麼會在這裡受制於人。
從宣旒來過,偶爾經過含之所在的帳篷前的將士也沒在特意在這裡禁聲,從他們零碎的話語中,含之知道這幾天來,荊夏和玄幽又小戰好幾次,輸贏仍舊不明顯。但是,這種小戰愈加頻繁,更像是大戰前的試探,雙方皆在尋一個機會,一擊即破。
今日,帳外卻忽然一陣匆忙,一隊士兵急匆匆抬著一副擔架衝過來,還有著急的聲音喊著是誰受傷了。
是誰?
含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恍惚聽到一個名字,聽過很多次,卻是直到最近才沒辦法將它尋常對待,因為她記憶中,那人的名字是謝堯瑱。
許是主帥受傷慌了許多人,含之掙扎著來到帳篷門口時,竟沒人顧及到她,這也讓她這麼多天來,頭一次出了帳篷。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稍大的帳篷湧進幾個軍醫,不大一會兒就有染血的紗布被送出來,含之的唇色煞白,腳下的踟躕也漸漸變得無措。
這時候負責看守她的人發現她出來,正要上前阻攔,有人跑過來在他耳邊輕語一句,他點點頭沒再上前去。
含之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她兩眼只盯著那座帳篷瞧,頗有些吃力的朝那裡邁著步子。
好容易走到帳篷口,含之靜靜站在門外並不往裡再進,她看著簡易的床上躺著的那人,從眉眼到腳,沒有一處是她熟悉的樣子。可為什麼,心竟跳的這麼厲害,尤其是看到他胸口處那不斷冒血的傷口時,心疼的這般厲害!
堯瑱!
你還活著!
原來我還能在你面前哭一場!
哪怕你看不見,也不懂我的眼淚究竟為了什麼。
“他傷的很重。”有人在她耳畔說話,“夏元琛很厲害,那一箭幾乎要了他的命。不過他現在能否從鬼門關回來。尚未可知。”
含之呼吸微頓,回頭,陌生的樣子。可含之猜得出他的身份,想起自己在宛京的時候一直以為宣旒坐鎮炎城,而他卻出現在此地,想來他來的更早。或許只在夏元琛御駕親征之後,看周圍人態度。對待他也並無特殊之處,他瞞得這麼嚴實,必定是有其他安排。
不過此時,含之只是怔怔看著宣旒。思緒一時無從理清楚,心中卻反覆響著他說謝堯瑱的話。
宣旒看她蹙起的眉頭,捏著偽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