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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那個高考結束的暑假,學神和班花就分手了。
據說是學神提的,班花為此還在票圈發了哭泣的照片。
而我到了大學之後,實在沒遇見什麼讓我怦然心動的男生,也逐漸習慣了時不時想起學神來——甚至有時還會夢到他。
不過實際上,我們倆之間除了每年在聊天軟體互道春節快樂、偶爾互相給票圈點讚以外,就沒什麼交集了。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大三的暑假吧,班花組織拍攝青春勵志微電影,拉我們這些高中同窗去做演員。
我是想著可能能見到學神才去的,不過學神並沒有參加。
其中一場戲是,一群好朋友在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互相告知自己考上了什麼大學。
其他人都是直接說自己真實考上的大學,但班花單單跟我說『到你的時候,你就說你考上了n大吧』。
當時我也傻嘛,就辯解了一句『可我不是n大的哎,我是t大的』。
班花有點為難說『你還是說你考上了n大吧』。
這時候我身後一個男生笑嘻嘻地問她『你是不是嫌t大太low了啊』。
班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是的』。」
五月的天啊,我硬是把自己說了個透心涼。
說實在的,我到現在也沒想通班花那時是抱著什麼心態說的那聲「是的」。
我雖然對她羨慕又嫉妒,但慫包如我,高中三年絕對沒有招惹過她。
甚至於被她這麼當眾羞辱,我都沒撂挑子走人,硬是傻乎乎地給她把那場微電影給演完了。
真的,做情敵做到這個份上,我都想給自己頒個獎。
最佳炮灰獎。
見陳先生不說話,我抬頭看他:「挺沒勁的一個故事對嗎?」
他一臉陰沉:「還好吧,就是大半夜的給我聽生氣了,想抽菸。這姑娘現在在哪發財?在n市的話我去幫你罵她一頓。」
我被他逗笑了:「那你是罵不著了,在法國。她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那又怎麼樣,你比她好多了。」
我詫異地抬頭,想去看他的表情,卻硬是被一聲高亢的嗩吶聲吹了一哆嗦。
我沒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但我從小到大最怕這動靜,渾身汗毛一下子都豎起來了。
循聲看去,一條小巷的巷口,正擺著一個巨大的紙牌坊,中間寫著一個「奠」字,四周別滿了紙花。
牌坊下擺了不少花圈,黑色的布條在晚風中上下舞動——可以隱約看出,小巷裡頭的路兩邊也擺滿了。
一個大大的白熾燈照著那處的亮兒,一些頂著白布、脖子上繫著麻繩的人哭泣著進進出出,同時還能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誦經聲。
這麼大的陣仗讓陳先生也愣了愣:「應該是走了一位很長壽的老人,有的花圈上別了紅花,是喜喪——你到底住哪兒?」
我手腳已經有點麻了:「我住的小區,就在那條巷子的另一頭。」
我也很難過有人去世,但這種龐大的恐懼我實在抵擋不住。
嗩吶又吹了一嗓子,幾乎把我送走。
陳先生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了,按當地習俗是要吹三下的。」
他倒不害怕,但看得出對這排場有些驚訝,同時他也挺擔心我的狀態的:「你沒事兒吧?你嘴唇都白了。」
我抿了下嘴巴回回血:「還好。其實沒什麼事,但因為我從小一見這類場面就會做一整夜噩夢,這麼多年下來有點應激了。」
「哦……」他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有點懵,「那,走吧?」
我點點頭:「嗯。」
平時遇到喪事我都會選擇繞路,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