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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塊石頭都會說話。我住進漪蘭殿,什麼事情都似乎格外靈通,婉韻告訴我的,太后告訴我的……唯獨沒有楚弈的訊息。也不知道武靜敏那日是想到了什麼,她那聲&ldo;糟了&rdo;是什麼地方糟了?
在宮裡的日子也是無聊。我既不用隨著眾妃去向婉韻請安,也不用隨著婉韻去向太后請安,這樣日日下來,我倒是愈發憊懶,成日犯困。婉韻來看我,好幾次我都是在睡大覺,她笑話了我好幾回。實則我看她也是容易犯困,到底是夏日,熱了。不是有話說:&ldo;夏日炎炎正好眠。&rdo;
約莫是到了第十日,我睡得好香,便聽見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透著焦急:&ldo;還在睡?這都什麼時辰了?&rdo;
旋即是雅竹的聲音:&ldo;奴婢也不知道,貴姬這些日子總是貪睡。&rdo;
&ldo;是呢,總不能你們把姐姐叫醒吧?&rdo;那聲音說罷,便一片寂靜了。我迷迷糊糊的睜眼,床前站著的身影,好似是平安。&ldo;什麼風將寂尚儀都吹來了?&rdo;
&ldo;姐姐還睡呢。&rdo;她的聲音裡多了分埋怨,&ldo;姐姐可別睡了,出大事兒了。&rdo;
我一時半會兒也清醒不過來,懶聲道:&ldo;出什麼事兒了?&rdo;
耳邊忽然響起平安的輕聲話語:&ldo;姐姐去勸勸皇上吧,只怕這給氣得不輕啊……&rdo;她頓了頓,又道:&ldo;是鐵勒,國王本來想要安撫暴亂的國民,結果,被亂民殺了。&rdo;
我被嚇得不輕,一骨碌坐起:&ldo;你說什麼?&rdo;鐵勒又弒君了!?這回還成了!?
平安小臉上滿是焦急,幾乎都要哭了:&ldo;可不是,他們連國王都敢殺,打過來還能多遠?可是現在……我二叔要是去了,國都裡怎麼辦?&rdo;
我嚥了口吐沫,斜眼看著雅竹,道:&ldo;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rdo;
雅竹何等的機靈,應了一聲便領著其他人下去了。平安伏在床前,幾乎嚶嚶哭訴:&ldo;楚姐姐,你回去勸勸弈叔叔吧,別再跟皇上鬥氣了……&rdo;
我靜默片刻,眼中已經氤氳著淚水,道:&ldo;你既然知道了,也該知道他們兩個的個性,皇上不會聽我的,哥哥也不會……&rdo;
她眼中光彩一瞬間就黯淡了下去,苦笑道:&ldo;怎麼不是呢?兩人那麼像,認定了什麼都不會妥協的……可是姐姐,只有你能去了。你是弈叔叔的妹妹,皇上又是那麼疼你……&rdo;
&ldo;疼我又如何呢?他不是一樣疼葉姐姐嗎?你看對付雲家,皇上有沒有手軟過?&rdo;我抹了把淚,&ldo;我們勸得動的機率,太小了……&rdo;
平安臉色僵了一僵,苦笑道:&ldo;是啊,若是葉姐姐還在,那麼或許更能勸動了……&rdo;
我一面流淚一面笑:&ldo;平安,你都不知道,我比你更清楚,如果出了內戰,鐵勒再打過來會有什麼後果。&rdo;頓了頓,&ldo;何況鐵勒現在已經瘋了,連國王都能殺……他們現在只求為聖女報仇,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平安,你知不知道,瘋子才是最可怕的。這樣弄出來,說不定連寂大哥或者是我哥哥都擋不住他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