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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弓弩,中路呈雙包陣,全力保護國公爺!”
這是陸家將士的反擊,反應很迅猛!
長亭揪緊衣角,卻聞有箭矢鋪天蓋地撲簌簌地從天而降,步兵安守於地,根本無法與高處射下的箭矢抗衡!
馬車被箭矢的力度一衝,向後一震,緊接著內廂陡然升溫變熱。
“箭上有火!”
成百上千支箭矢衝勁極大,長亭身形向後一蕩,一手扶住橫樑,一邊高聲驚呼,“箭頭上澆了松油,有火!”
馬車乃實木所制,所幸雪落霜降,水分滲到木頭裡,一時半會很難燃起,長亭心頭一鬆,卻眼見突來箭矢破風而至,直插上馬車的夾棉幔帳,棉絮遇火即燃,幔帳邊角微卷,火舌一點點向上舔去。
陳嫗立時端起茶壺向上一潑,火苗往後一縮,緊接著又向上攀升——不過徒勞做工罷了!
一箭即中,之後又問“呼呼”兩聲,兩箭皆中!
窗幔火光大盛,映得人臉澄黃如火在燒。
符氏臉色白得嚇人,當即轉頭看向長亭。
這不是劫財,更非綁人,這是想要陸家的命!
“馬車目標太大,就像立了個靶子在這兒給人射!”一共四架馬車,對手要射,不可能只盯緊一輛,與其在這火光裡頭做個死物,倒不如隱沒在黑暗中,叫人無跡可循!
長亭當機立斷,高聲喚道,“讓車伕頂住壓力向後撤!我記得將才過了一片林子!”
長亭話音一落,便聞窗外有馬蹄踢踏而來之聲,未隔半刻,只聽有人揚聲高喊,“馬車向後撤!進林子!”
是陸綽的聲音。
箭還在從高處向下直射,車伕剋制心緒,馬車緩慢地向旁一拐,然後便朝後方駛去。
幔帳還在燒,陳嫗與丫鬟跪坐著拿蒲團去撲,總算是將火壓了下去。
布燒得炭黑一片,長亭顧不得髒,探身撩簾,卻見陸綽高馬長身,手執長鞭,長衫從馬上拂下,脊背高挺,率眾兵護車於前。
他將身形暴露在夜色下,只為了定軍心,護住車上的女人和小兒郎。
長亭眼眶一熱,輕聲喚了聲,“父親。。。”,陸綽縱馬打頭,離得極遠,自然聽不見。長亭眼風一拐,果不其然,卻見不遠處高崖之上有火光四泛——賊人盤踞高崖,自然能居高臨下,以雷霆之勢先逼退陸家前路!
林子高樹聳入雲霄,箭矢無用武之地,賊人憑什麼相信和陸家過千將士近身肉搏,他們也能勝券在握!?
長亭後背打溼,額上冷汗小粒兒小粒兒直冒,手心攥得緊緊的,腦子裡滿是紛擾,卻無從找起。
當務之急,是活下去。
這個道理,陸綽自然也清楚,一退進林子裡,便將輕騎、重兵整合,形容肅穆地擺盾放弩。符氏緊緊摟著長寧,內廂靜默無言,長亭面色沉默,伸手讓百雀靠過來,附耳輕語。
百雀連連點頭,面色驚惶,伸手撩簾佝身向外走。
“她去做什麼?”符氏神容惶然,語聲沙啞。
“找活路。”
長亭將絲帕平鋪在腿上,心下恐慌,她的右眼皮又跳了起來,她不信哪家悍匪流民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更不信盤踞高處的賊人會打無準備之仗,陸家被鋪天蓋地的雷霆之勢逼得無法前行,唯一的路就是擇林掩護,這就等於賊人親手將陸家送入悶甕。
陸紛的援兵還沒到,僅有千人隨扈。
陸家死士驍勇忠誠,長亭一千個一萬個期許,期許能倚靠這群漢子闖過這一劫。可,若是闖不過呢?賊人敢將陸家往這處逼,自然篤定在這裡只有一個口兒,若輸了陸家逃也沒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