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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可怕,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趕忙輕聲勸道:“大人,您已經盡力了,放糧一事本就非一蹴而就,絕不可操之過急啊。”
放糧?這兩個字刺激著文秀,強烈的挫敗感讓她略有些灰心喪氣,之前冒充巡按的種種豪言壯語似乎都成了此時的一種諷刺,原來自己這個巡按是這麼的幼稚可笑、不堪一擊。一想至此,文秀不禁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自嘲之笑。
劉飛側目輕瞟著文秀,發現自己的勸解這個倔強的姑娘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目光依舊,神情不改。他不禁擔心不已,也顧不上許多了,湊到文秀的耳邊,語重心長地言道:“大人,你不是也說過嗎,兵來將擋、水來土堰,見招拆招而已,不可過分憂心啊,保重身體要緊,不然連你這個巡按都病倒了,還有何人能去開倉呀?”
劉飛在耳邊的關心之語飽含深情,讓文秀心頭一暖,她低垂下眼簾,拳頭也漸漸放開了,輕抬玉腕,用纖纖手指輕撫著額頭上的淤青,淡然一個冷笑,輕啟朱唇,擠出一句話:“哼,我這個巡按著實不稱職,你們還不趕緊另行高就?”
聽著文秀這句聲音略帶顫抖的自嘲,劉飛也苦笑了一聲,心中暗道,原來大家都是不稱職的。他假裝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眯著小眼睛,撇著嘴“嘖嘖”了兩聲,略帶清高地言道:“如今皇上尚無革職的旨意,大人怎麼就如此頹廢了呢?凡事不可半途而廢,大人不還有我們這些亦是不稱職的師爺、隨從幫襯著嗎?”
文秀轉過頭來,感激地望著劉飛,心中激起層層的暖流:是啊,自己並非一人,還有這麼多朋友在自己的周圍,何須如此妄自菲薄?
文秀頓覺全身似被點燃一般,又漸漸充滿著活力。她不禁暗笑自己面對著坎坷竟然軟弱了,竟不如一個弱不禁風的書呆子,自己只顧沉浸在憤恨與悲痛中,讓好友為自己擔心了。
文秀奮力甩甩頭,秀髮波動,以此盡力擺脫一切的消極想法,動情地望著劉飛,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堅定地說道:“阿飛,謝謝你,我不會就此放棄的!大不了重整旗鼓、從頭再來。”
聽到此言,劉飛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寬慰不少,但卻覺得手上有異,低頭一看,頓時羞了個滿面通紅,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他處,身子竟緊張得一動不敢動了。
見劉飛如此尷尬,文秀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在古代實屬唐突,可她卻是滿不在乎地握著劉飛的手,再不放開,也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別處,嘴角卻不盡微微彎起,掛上了一絲調皮的笑容。
劉飛許久不見文秀鬆手,再也忍受不住了,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他悄悄回頭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文秀,卻見她自在地眼觀著別處,似乎絲毫沒把牽手的問題放在心上。於是劉飛只好自己緩緩用力,想將手抽出來,不成想文秀握得緊,劉飛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劉飛的這點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文秀,文秀忍不住偷笑不止,也不搭理劉飛,只一隻手掩住自己的竊笑,另一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劉飛。
劉飛也看出了文秀的嘲笑,不禁心中氣惱,嘴角卻也不知不覺中帶上了幾分笑意。他皺起眉頭,用盡全力地一抽,誰想到文秀就在此刻竟放手了,劉飛在慣性的作用下,身子猛地向後一歪,幸好是在轎子中,否則便要跌出去了。
劉飛氣得指著文秀責問出口:“你……”一個字之後,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得作罷。
剛才還憂心忡忡的文秀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卻又趕忙收起壞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八府巡按文必正的轎子就這樣遠遠逃離了南郊糧倉,糧倉周圍聚集的災民們也只好漸漸散去。其中一部分災民朝著糧倉後門而去,在後門不遠處的樹林裡,竟有士兵接應他們。這些災民脫下了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