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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放學就要出發去省會,早上媽媽把手機還給了他,交代他注意安全、聽老師安排,又說有喜歡的女孩要帶給她看,許心正在收拾帶給爸爸的東西,沒注意到她這麼一句跳脫的話。
許心檢查完自己的行李箱,把陳朗教他的說辭複述了一遍,媽媽想了想說「可以呀」,又問:「你是想爸爸還是別的事喔?」
當然是跟陳朗出去玩啊!許心正色道:「我都半年沒看見爸爸了。」
媽媽看他有點心虛的樣子,只當他和小女友約好了,沒有特意去追問到底,還多給了他一點零花錢。
放學在綜合樓底下集合,許心和宋也站在一塊,其他班的考生也陸續過來了,陳朗拎著一個大購物袋走過來,瞬間吸引了一乾等待學生的目光。
在學校陳朗是優等生的對立面,他代表著不愛學習、成天玩樂的一派,通常他們外貌出眾、打扮時尚,引得一群女孩們趨之若鶩,這樣的人在哪裡都是耀眼的。
陳朗見大家都看他,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把袋裡的零食分去了一半,剩下的給許心說「車上吃的」。
全部人都有吃的,但兩手空空的宋也,對陳朗發出了疑惑,「我難道就不是個人嗎?」
陳朗回:「你今天才知道?」他視線掃過許心,手錶有好好戴著,真乖。陳朗揉了揉他的頭髮,「走了。」
又說宋也,「這次不拿第一回 來就別做人了。」
宋也一挑眉,一腳踹出去,「滾吧你。」
陳朗走遠之後,許心的目光收回來,落在旁邊宋也身上,宋也對上他的視線,問:「怎麼了?」
許心說:「沒什麼。」
這時候校車來了,老師核對點名上車,許心拎著一大包零食,剛要去提自己的行李箱,卻被宋也一手提了起來,他頓了一下跟在宋也後面。
宋也問:「你暈車嗎?」
他說:「不暈。」
宋也一手一個行李箱,上車徑直往後面去,尋到兩個空位停下,把行李放在置物架上,讓許心進去坐裡面的座位。
許心說:「謝謝。」坐下後把零食分給他吃。
宋也看了眼什麼兒童牛奶,挑了個像是高中生吃的零食,開啟一看菠蘿形狀的軟糖…陳朗都是些什麼惡趣味?明知道自己會幫他照顧許心,也不買點好東西賄賂一下。
宋也吃著吃著回過神來了,是故意買來炫耀給他看的!服了。
到那邊時晚上八點,每個班都是兩個學生,正好住兩人的標準間,許心自然和宋也住一間。
他把行李拎回房裡,給父母、陳朗、白露都發了訊息,還發了個酒店的定位。簡單收拾後去樓下集合,老師帶著大家一起吃飯。
這期間許心頻繁看手機,宋也看他幾次都回訊息,再反觀自己沒有動靜的手機,感覺自己是一個沒人關心的孤兒。
吃完飯回酒店休息,宋也讓許心先回去,他去便利店買了包煙,抽完一支煙悠悠回去。
進電梯聽見有人喊「等一下」,他便按住電梯開門鍵等了會,一個穿暗紅色襯衫的人快步過來,巴掌大的臉、眉眼精緻,及耳的短髮一時沒分出男女,「六樓謝謝。」
電梯門緩緩關上,透過電梯門的鏡面,宋也又看了看他,暗紅的衣服襯得膚白如雪,在電梯的燈光下白的晃眼,但是聽聲音好像是一個男孩?
那男孩看了看按鍵,朝他看了一眼問:「你也去六樓?」
這聲音莫名的耳熟,宋也不免多看了一會,對上他帶笑的眼睛頓了下,這才覺得自己的視線冒犯了,道了句抱歉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男孩笑道:「你不會說看我眼熟吧,這種搭訕已經落伍了。」
宋也如實道:「我聽你聲音耳熟。」